楚瞻笑著解釋:“他一生看似臣民愛戴,卻謹小慎微,不容有絲毫差錯。這種人最怕的就是風險,任何不利於周國之事都要思量再三。”
“只是阿酒。”楚瞻突然話鋒一轉,看著她道“我這聲太子妃可是讓你害羞了?”
“沒有!”蘭茝矢口否認。
“我怎麼記得振聾發聵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若不是害羞了怎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你燕國的成語是這樣用的,有機會去北燕定要向當地的教習請教一番。”
一直垂著頭的蘭茝立馬抬起頭來對楚瞻道:“是我害羞了!”
楚瞻笑著轉過頭去,突然發現她的眼眶早已通紅。
原來,她方才與他談笑的那些話不過是在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罷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之意,一把將她的頭按在懷中,“我不看你就是了,你哭吧。”
蘭茝窩在她的懷中,聲音開始帶著一絲哽咽:“哪有人強制別人哭的。”
“過不久我便要去北魏了,你現在想哭還來得及。到時我走了,看你找誰哭去。”
逞強久了,哭就會變得很難。
蘭茝聽了他的話破涕為笑。
但心中的酸澀之意卻如海岸線的浪花一般再此拍打而來。
很快,她的淚水便打溼了楚瞻的衣襟。
他將她圈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背。
直到馬車到了京郊隔離營。
隔離營原本是京郊新兵營,因今年未招收新兵所以一直閒置著。
因為疫病暴發突然,被梁荃用作疫病隔離營。原本離新兵營不遠處的精兵營很快轉移了位置。
營外有重兵把守,以防裡面的人逃脫。
按規定,蘭茝這樣未患疫病者是不被允許進入營地內的。所以她只能在營地外,掀開馬車簾子的一角,目送蘭姜被送入隔離營中。
“放心吧,我回去後便派人密切關注她。”楚瞻安慰道。
“有勞了。”
只看了幾眼,馬車又帶著他們原路返回。
回到使臣會館後,蘭茝片刻不得停歇,帶著薜荔前往梁國宮廷向梁荃請罪。
至於楚瞻,他自然是沒去的。太子妃這話也只能恐嚇周玉衡這樣的局外人罷了。
梁荃對蘭茝是什麼感情他自然是知道的,若他真去梁荃面前說什麼太子妃之類的話,只怕會適得其反。
“陛下,撫遠將軍,燕昭王求見。”梁荃此刻正研究白露的供詞,內侍的通傳讓他挑眉。這兩人一同來倒是罕見。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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