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齊昭若真是齊國王爺,眼見齊氏江山幾近落在異性王的手中又無法力挽狂瀾,難怪要說這爭奪天下是無趣的戲碼。
因為他本人是絕無可能與燁王抗衡和穩固齊氏江山的,他面上的這道疤就是他最大的阻礙。
就如當日前梁王不欲將儲君之位傳給有質子身份的梁荃一般,一國之君不能有汙點。
正當蘭茝陷入了沉思之時,一旁被她無視了許久的齊昭這才開口道:“雖然本王面貌醜陋,將軍也不必當著我的面恍神啊,我沒有這道疤前也是翩翩少年郎。還是說將軍是為我這個雲棲主將的身份所驚,一時嚇得說不出話來。”
蘭茝打量著他,這般聒噪之人,倒不像是個意志消沉之人。
她有心試探他一番,唇角挑起笑意,將匕首來回的在他脖頸處摩擦道:“雲棲軍主將?”
她輕笑出聲,聲音裡帶著雀躍之意:“來得正好,這幾日我正愁如何攻破東臨城,如果我現在殺了雲棲主將,倒是解決了我一臉心頭大患,不知能否亂了雲棲的軍心呢。”
蘭茝的笑讓齊昭頭皮一陣發麻,而這在他脖頸出來回磨砂的匕首,讓他的身子也不由的跟著輕顫。
眼前之人雖是女子,但確是不容小覷,難怪梁荃會將黑鷹軍的兵權交給她。
當他第一次聽聞此事時,還不屑的笑出聲,傳說中的軍事奇才,南梁戰神也不過如此,到底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竟將兵權交給了自己的和離之妻。
那時候,他便好奇,都說燕女豔冠六國,燕蘭茝更被譽為天下第一貴女,到底是怎樣的天姿國色,讓梁荃能將兵權交給她。
但是月牙城與淮水城的攻城之戰卻顛覆了他的認知。
若是被打敗的旁人,那他還可以認為是僥倖獲勝,但被打敗的是顛覆了他齊氏江山的燁王,他雖心有不甘,卻也不得不承認此人是天縱奇才。
能將燁王雲薈蔚打敗,並退守東臨城,甚至要徵調雲棲軍前往邊城助陣,他便不能再用看一般女子的眼光去看待她了。
所以,他今日才會乘船出海,想來淮水城一探究竟。
沒想到下了船之後,還未進入淮水城內,便見到一位女子躺在礁石之上,雖然穿得是男子的便服,但生了這樣一張臉,無人會將她認作是男子。
於是他便在心中猜測,這樣肆無忌憚躺在礁石之上沉睡的女子,會不會就是他要找得人。
後來見她眉頭緊鎖,睡得極其不安穩,口中開始喚著“水戰”二字。
他便知他沒有找錯人了。
沒想到他會與南梁的主將以這樣的方式會面。
然後,他脫下了外袍,蓋在了她的身上。
這倒不是他生了什麼獵豔之心,不過是藉著這個由頭接近這位女將軍罷了。
他這次來淮水城的目的,便是要一探眼前之人的虛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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