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女姬也從府中入朝為官的長輩口中得到了訊息,這楚將軍乃是當今陛下的原四皇子妃,北燕公主蘭茝。
一時間,京都之內一石激起千層浪,關於蘭茝的討論也愈演愈烈,褒貶不一。
但是,由於她的身份太過驚人,人們反而忽略了與他一同牽手入布莊得楚瞻,便是他們有心查探,也無人得知楚瞻乃是西楚太子。
這訊息如長了翅膀一般,傳出汴京城,越傳越廣,一月之後,其他五國皆得到了訊息。
但蘭茝與楚瞻平靜無波的過了這個月。
直到這天清泉將西楚來信遞到了他面前。
這信正是楚王寄給他的,一向面色溫和的楚瞻頓時眼中寒芒畢露,對清泉道:“你來唸。”
清泉明白他與楚王之間的芥蒂,又拿回了信封,將其撕開,開口唸道:
“瞻兒已在外一年有餘,父皇甚為掛念。梁國新君於一月前繼位,我兒既遠在南梁,便為本次北燕赴梁之使臣。朕聽聞梁王與北燕公主和離,並追封其為將一事,還望我兒多加接近這位公主,以探聽箇中虛實。另,南梁政權更迭,朝野動盪,東齊定會對其出兵,西楚可與其左右夾擊,瓜分梁國江山。”
清泉讀完信上內容,正欲如往常一般放在燭火之上焚燒,楚瞻卻攔住他道:“慢著。”
“公子?”
楚瞻雙眼為闔,望著眼前閃動的燭火道:“你去將阿酒叫來。”
“是。”清泉退出室外。
這一個月,他們都住在將軍府中,清泉偶爾會回百里宅院一趟,他乃無父無母之人,既百里清泉數年未歸,百里婦人又待他宛如至親,他便代他盡孝。
這一月來,蘭茝幾乎未出過門,整日待在將軍府中,京都之人對她的議論也逐漸轉移到梁荃的兩位新妃之上。
一位便是小祿子,如今該稱她為白露,梁荃給她安排了新的身份——禁軍統領燕雲的胞妹。一來讓她有了貴女的身份,二來燕雲在朝堂之上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另一位便是樓瀾。當日她在府中割腕被梁荃救起,一直安置在城郊的一處宅院調養身體。梁荃雖無意於樓瀾,但卻不會讓白露獨佔後宮之位,便將樓瀾接來,封其妃位。
去年樓相雖被判處斬,但樓府因樓皇后的緣故免了族人之罪。故朝中並無人反對樓瀾封妃。
君王封妃本不是罕見之事,但不久前蘭茝剛與梁荃和離封妃之舉讓朝臣們反應過來,他們的新君後位空懸,後宮不過兩位妃子,便整日盤算著如何讓府中適齡的嫡女入主中宮,再不濟也能得個貴妃,四妃,六嬪之位。
再加上樑荃又生得形貌昳麗,氣宇不凡。打敗北燕歸梁時,曾也是京都貴女的春閨夢裡人,她們自然不會拒絕成為他的妃子。
這段時日以來各家女姬都忙著爭奇鬥豔,盼著能在京都內脫穎而出,引起梁荃的注意,自然無人再關注蘭茝一事。
此刻,蘭茝走近楚瞻房中,見他神情嚴肅,開口問道:“發生了何事?”
楚瞻將楚王的來信遞給她,唇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父皇命我好生接近你,他還不知我與你私交甚好。”
信很短,蘭茝很快便讀完了,欣慰於楚瞻對她的坦誠,笑著問道:“你接近我時日已久,可探得什麼虛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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