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的話讓齊昭十分震驚,一個多月以前他才至邊城,那時燁王也在,從未聽營中人說過他有離開過軍營。
他掀開了被子,將大雪攔腰抱起,又低聲問道:“他在罪奴之城多久了。”
“數日前方才離開。”
齊昭抱著大雪的動作一滯。
為了躲過暗探的耳目,他不能在這個營帳中待的太久。所以很快他又抱著大雪快步走出營帳。
帳外巡邏計程車兵見他抱著大雪出來神色匆匆,便上前詢問,“王爺,她怎麼了?”
“感染了風寒。”
齊昭抱著大雪向軍醫的營帳走去,他身後的那群巡邏兵卻不淡定了,因為他們終於看到了大雪的真容。
但是他們的心中都湧起了失望之意,並非大雪面貌醜陋,而是在他們的想象中,她太過美好,姿容當不輸梁軍的那位女將軍才是。
而且,如今的大雪一臉病容,更損了幾分美貌。
那些藏在暗處的暗探見齊昭抱著大雪出了營帳,交換了眼神,跟了上去。
齊昭趁著去找軍醫的這會功夫,快速的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怎麼確認在罪奴之城一個月的人就是燁王。”
大雪的頭正好靠著齊昭的胸腔,不知是因為快步走的緣故,還是他此刻心中震撼,她能感覺到他心在劇烈的跳動。
“不用確認,你幾日前看他見到我的反應就知道了。”大雪輕聲說道。
齊昭回想起當日雲薈失態的模樣,已對大雪的話信了八分,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反應也太過了。
齊昭暗中猜測,不是他在罪奴之城內有什麼秘密,便是他在這營中有不可告人之事。
“你知道,燁王的主帳中還住著何人嗎?”他終於將這話問出口了。
大雪搖了搖頭。
他正欲再問,軍醫的營帳已經到了。
軍醫的營帳有兩處,一處是供那些軍醫休息的營帳,一處是軍中傷員們治療和養傷的地方,這裡也是軍中最大的營帳。
齊昭抱著大雪正是來的傷員營帳,那些軍醫正忙著處理傷員,所以並沒有空搭理他,只有一位老軍醫還空閒著。
齊昭將大雪放在床榻上,對那老軍醫道:“勞煩大夫給她看看。”
這大夫上前搭腕為大雪診脈,頓時有些訝異的說道:“寒熱併發症?”
齊昭並不懂醫理,詢問道:“可有礙?”幾日前還在戰場之上和他打得不分上下的人突然生病,這讓他十分的好奇。
軍醫搖了搖頭道:“並無大礙,只是這軍中藥物匱乏,多是治創傷之藥,寒熱錯雜之症又不好調理,只怕大雪姑娘要暫住這營帳中,以便我時時觀察病情。”
齊昭看了大雪一眼,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傷患,只覺得她一女子住在此處有些不妥,正躊躇中,大雪開口說話了,“讓我住在這吧,都是傷員,沒有什麼男女之分。獨自住在那個營帳中,什麼時候死了都沒人知道。”
齊昭見她這麼說,這才對軍醫道:“那就勞煩大夫好生照料大雪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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