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營帳的事件讓齊營內亂作一團,楚瞻很容易就潛入夥頭營。
他開啟了隨身攜帶的瓷瓶,將瓶中的血液稀釋在齊軍的飲用水中,一如雲薈在那封信中所寫的那般。
傷了他重視之人,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向軍醫營帳的方向走去。
此刻,軍營營帳外已圍滿了士兵,但他們都不敢進入帳中,深怕染上這熱症。
營帳之內,雲薈與大雪正對峙著,不過現在大雪正在病中,所以看向雲薈的目光也帶著迷離之意。
雲薈目光陰鷙,一手掐著大雪的脖頸道:“原來,你的目的竟在這裡。”
大雪虛弱的笑笑,“王爺早該想到才是,我的代號原是白露,你雖為我更名大雪,可我所服之藥依舊是按照白露的方子來得。”
“現在並非梅雨季節。”雲薈的眼中有風暴聚集。
“這都多虧了王爺的那批疫病研究者手段高明。你雖下令讓他們暫停此事,但那些人研究了這麼久,在出了一個白露後,又怎會在我這個白露身上斷了研究呢。恐怕王爺還不知道吧,如今只要身中疫毒者體質變弱,這疫病同樣能爆發。”
雲薈掐著大雪脖頸的手有一瞬間鬆動,他的目光掃過躺了一地的傷患,這才明白了她的目的,最先染上疫病的都是病弱之人,“你以為本王沒有救治之法嗎。”
大雪感覺頭昏腦脹,卻毫不示弱的笑出聲來:“想必這軍中並無解藥吧。不知是這疫病傳染的快還是王爺命人從罪奴之城配解藥快呢?”
“你莫不是忘了,你的血才是最好的解藥。”雲薈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絲痛色。
“哈哈哈哈。”大雪開始放聲大笑,突然從唇角滑落一絲血跡,令雲薈再次變了面色。
“你服毒了?”
“我既選擇走了這一步,又怎能給你們留下退路呢,除了疫病之毒外,我的血液內還有另一種劇毒,只怕要讓王爺失望了。”中毒後的大雪看起來更加的柔弱,但說出口的話在雲薈聽來有如蛇蠍。
他怒極,將大雪一腳踹翻在地,令她又吐了一口血。
那些前來圍觀的將士們聽到二人的談話,個個面露恐慌之色。
營中將士患的竟不是熱症,而是疫病。
雲薈抬眼,看到營帳外圍了一大批的人,心中煩躁,怒喝道:“若是不想染上疫病,即刻遠離這個營帳。”
眾將士聽到他的話,立馬回過身來,迅速逃離。
雲薈走出帳外,召來軍中副將道:“立馬將軍醫營帳封鎖,帳中人一律不得出來。”
“是,我等定會派人輪流看守。”
“不必了。”雲薈面色陰沉道:“封鎖之後,立馬處以火刑。”
眾將聞言大駭,紛紛勸阻。
“王爺不可,若是這樣做,只怕會軍心大亂。”
“那帳中不止有士兵,還有隨行軍醫……”
雲薈打斷他們道:“我意已決,不必再勸。”目前的當務之急可不是什麼軍心問題,而是阻止疫病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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