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瑛姐姐的冤魂來索命了!”
“哎呀,方才樓相之女還彈奏了秋水,怕是觸怒故人了吧。”
“為何是貴妃會自縊宮?”
“當年椒瑛夫人之死說不定是另有隱情。”
梁王聽著這一室鶯鶯燕燕的議論之聲,心中煩躁道:“珏彤,帶宮妃們下去各回宮中,不得擅自出宮,近幾日的晨昏定省也免了。”
“是。”梁後微一福身,領各宮妃後退。
梁硯見到紙條上的內容,早已跌坐再地,面色慘白,驚恐的重複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后妃剛退下不久,各皇子和樓瀾就來了。
梁王聽見腳步聲,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掃過眾人,最終定在樓瀾身上,開口道:“你今夜為何會彈奏《秋水》。”
樓瀾被這樣銳利的目光一嚇,連忙伏地下跪,吱吱唔唔道:“樓瀾……樓瀾……”
梁荃見狀跪在樓瀾身旁道:“她的琴譜是兒臣給的,樓小姐琴藝高絕,定能將這一曲《秋水》演繹的出神入化,以全兒臣思母之情。”
梁王的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移動,在心中暗忖。
這老四倒也是個有野心的,現如今顧氏一族衰微,不能讓樓家獨大亂了朝綱,就怕老四沒這份心,不爭不鬥。
“難得你有這份心。只是這《秋水》之曲,日後就不要再彈奏了。”他的神情裡是對故人的毫不留戀,再也溢不出半點深情。
殿外的圓月似被精雕細琢過的玉石,高懸在空,卻映襯著殿內的人心涼如水。
“是。”梁荃垂首應道,側臉的線條被暗影分割的越發分明。
“傳令下去,此案交由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會審,一個月之後呈上結果。”梁王說完,就離開了盛華宮,對於枕邊人的死於非命無半點憐惜之意。
次日黎明,刑部尚書、御史大夫、大理寺卿三人已等了半宿仵作的驗屍結果。三人急得吃不下飯,睡不著覺。
終於在天剛破曉之時,仵作出來了,身上還帶著一股令人作嘔屍氣。
但是三位大人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急忙上前問道:“怎麼樣。”
“除了脖頸處得勒痕,未發現其餘傷口,也不是中毒而亡。”
三人聞言心下一沉,刑部尚書心急如焚道:“這可難辦了,但若說貴妃是自縊,絕無理由啊。”
“一張琴譜,一張紙條,毫無線索,這案怕是難查。”
“查案還不是最難的,難是案子背後牽扯出的皇家秘聞。”大理寺卿目露精光,幽幽道了這麼一句,讓其餘兩人警鈴大作。
“這查也難,不查也難,你說到底該怎麼辦。”
“半月後文武恩科在即,屆時讓朝中新貴協理辦案好了,也全了你我提攜新人的美名。”
“文試狀元還說的過去,讓武舉狀元辦案豈不荒唐!”御史大夫的鐵面一瞬間有些破裂。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聞言大笑,“這南梁朝廷的荒唐事還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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