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楊信寧則剛剛發現自己跟了溫教授好幾年,竟然不太清楚他愛吃什麼?只好隨便多買了幾樣。
等到她把吃食給溫教授送去的時候,溫教授感動得都快不行了。這學生不光懂事了,情緒也變好了,她這是怎麼回事,變得這麼快呢?
第二天四個人是一起來到會場休息室的。這次楊信寧果然沒像頭一天那樣了,表情平和了許多。
連顧雷都跟溫教授悄悄說道:“你這弟子昨天看著冷冰冰的,我都不知道跟她說什麼好。今天倒是好多了。”
“沒錯,確實不一樣了。”溫教授答道。
這時張守成又帶著郭伯昌來了,郭伯昌進來的時候,往楊信寧那邊不經意地瞥了一下,見她們倆只是站起來跟張守成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坐到休息室大花盆後的角落裡,頭碰頭地在一起低聲聊天。
楊信寧的神情很自然,就像沒看到他這個人一樣,這讓他很失落。
張守成跟顧雷相處了一天,覺得這個人倒是個實誠的,他覺得或許是他自己想多了。
因此第二天他再來的時候,態度就好了許多,顧雷跟溫教授聊天的時候,他沒事就插一嘴,不一會兒三個人就聊到一起去了。
等他端起水杯要喝水,這才注意到,他帶來的弟子就一個人乾坐著,那兩個女孩子在一起聊得很好,卻沒見誰跟郭伯昌說過話。
平時郭伯昌倒也不是這樣的性子,他就隨口跟郭伯昌交代了一句:“小郭,你別一個人乾坐著,你是男的,主動點,去跟她倆聊一聊。出來了就多接觸幾個人。”
郭伯昌看著他的導師跟他交代完這些話又回頭跟溫教授他們聊到一塊去了。
他站起來,往楊信寧和於採藍那邊蹭了蹭,還沒走出兩步,楊信寧抬頭兩隻眼睛一瞪,那眼神是他以前從來都沒見過的,就像兩把刀。
郭伯昌只好後退,找了個張守成看不到的地方坐了,然後無奈地拿出一本書,好像在看,心裡卻在亂。
時間對於平時忙碌的他而言總是很快,總是不夠用,可今天,他覺得手錶的指標走得格外慢。同時,明白了度日如年是什麼樣的感受。
他在考慮著,明天是否該選個過得去的理由,跟張守成說他不過來了。腦子裡正想著哪個理由比較合適,休息室外就響起雜亂的腳步聲。
溫教授他們一聽,都覺得很可能是出事了,室內的人全都站了起來。顧雷走到門口,門剛開啟,就有兩個身著保安服的年輕人,抬著一個老者進了休息室,然後把他放到休息室提前準備好的床上去。
翟躍武上午去辦別的事,怕出事,下午又過來看看,結果還是出事了。
不等張守成他們跟他打招呼,翟躍武就說到:“幾位專家快看看,他這是怎麼了?”
躺在床上的人,大約五十多歲。此時他躺在床上,全身不由自主的震顫著,看看他的眼球,也在震顫著。兩個保安把他放在哪裡,都不安地守在床邊,就怕他顫一顫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