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唐晴陽有點開心。是的，只是有點，因為她聽出來媽媽不開心。

羅雅馥說道：“媽媽什麼時候騙過你？”說完後她又補充了一句，“有辰辰在，媽媽很放心。”只是這話究竟是對誰說的，羅雅馥就不知道了。

“媽媽，如果這邊的補習機構不要我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回家的。”唐晴陽說。她知道自己不滿十八週歲，別人不一定讓她做。

羅雅馥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乖乖，媽媽其實很開心。”

唐晴陽被羅雅馥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整蒙了。

“半年前，我們乖乖從來不告訴我們她怎麼想的，偶爾說自己想做什麼，只要我們說不能做，你就會聽話的不做。”

唐晴陽聽著媽媽的說，暗自想著：因為就算我堅持說自己想做，你們也不會讓我做的。

只是這話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她要做的那些事情都有危險。就比如她想養貓，她的爸爸說貓有可能會發瘋，萬一抓到她了怎麼辦。她求了爸爸很久，爸爸都沒有同意，然後她就不養了。只是路過那家貓町咖啡的時候，她總會駐足很久。

店員請她進去坐坐，她只是搖頭，因為她爸爸說過貓很危險。

然後，她想養倉鼠，媽媽知道後，說倉鼠的壽命太短了，她怕倉鼠死後，唐晴陽會傷心。唐晴陽和媽媽爭辯了好久，被媽媽找的那些倉鼠短命的證據打敗，從此再也沒有動過養倉鼠的心。

之後，她還是會說自己想做什麼，但她的爸爸媽媽說不能做後，她就不會再爭辯了，因為她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她的爸爸媽媽都不會同意的。

再然後，她連說也很少說了，因為她的爸爸媽媽不會同意的。

“你說要來這邊上學的時候，我其實很害怕，我怕你是討厭我們兩個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羅雅馥今天喝了酒的原因，她把壓在心底的話也說了出來。

唐晴陽聽後心頭一顫，過了一會兒，她才說：“不會的，晴寶永遠都不會討厭爸爸媽媽的。”

唐晴陽莫名害怕，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讓她的媽媽沒有安全感。她努力的回想，想到了一個極有可能的答案。

她小時候還是很乖的，只是有一天，她在飯桌上摔了一個盤子，不是不小心摔碎的，是故意摔得。

那天，好像是因為羅雅馥說了讓她不開心的事情，然後她就把盤子摔了。

從那之後，唐晴陽好像上癮了一樣，只要一不如意就砸東西。有時候一天甚至能砸七八次。

楊曼給她治療了好久，她才好了起來。只是她並沒有完全痊癒，到了現在，她偶爾還是會砸東西。

或許是因為她太不乖了，讓她的爸爸媽媽不安心了吧。

“我知道，我們乖乖最好了。”羅雅馥是知道的，但是她還是有點擔心。畢竟她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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