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你還說‘小偷就是小偷,什麼孩子不孩子的’,現在這話照樣還給你,騙子就是騙子,什麼孩子不孩子的?”
“你——”
“你什麼?不會這麼快就失憶了吧?”
眼看二人又要再吵,孟白蘭擺了擺手:
“我不管這些,總而言之,這孩子以後不用再來上我的課了。”
“我不同意,我們家是給學校交了錢的,憑什麼你說不上就不上!”
中年女子索性撕破臉。
“是啊,孟老師,學生報名學習書法是學校安排的,您可不能選擇性地教誰或不教誰。”
一旁的李老師也道。
孟白蘭一聽,只氣得長鬚飄動:
“哦,是嗎?這麼說我連我自己的學生是誰都不能決定了?”
“這個……”
“既然如此,那就請你告訴你們校長,請他另請高明吧,老頭子不再誤人子弟就是!”
說罷,就要拂袖離去。
李老師大驚,這才想起這位孟老師乃是外聘,可不受學校管轄,相反,能請他來學校授課,還是憑著校長的面子,這要把他惹惱了,自己可擔待不起。
“孟老師,您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孩子畢竟還小,也沒犯什麼大不了的錯誤,實在不必這樣。”
“你錯了,人說字如其人,一個人的品行高低,會直接反映到他的字裡,若這孩子只是天資差,字寫得不好,我絕不多說什麼,一樣地悉心栽培,”
“可他小小年紀就學會冤枉別人,還不是撒謊那麼簡單,這是什麼?這叫持身不正,立行不穩!有這樣的品行,還能寫出什麼好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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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如此,還費工夫教他幹什麼?反正老夫我是無能為力,貴校若覺得有其他老師能教,只管讓他上別人的課就是!”
一番話說完,話音繞樑,久久不絕。
在場眾人聽了,雖覺略顯迂腐,但又不能全然說不對,尤其看孟白蘭滿臉肅然的樣子,更是不得不讓人信服。
李老師啞口無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半天,只得悄聲走到任平身邊:
“文斐舅舅,眼下只能靠你了。”
“靠我?什麼意思?”
“跟孟老師說說情啊,不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否則畢竟是同班同學的,對兩個孩子以後相處也不好。”
任平一聽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說好聽點叫和事佬,說難聽點就是攪屎棍、和稀泥,這就不是現在許多老師的一貫做法?
也罷,我還沒找你麻煩,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算了,其實這件事也不能全怪陳思佳同學,孟老師您就饒他一回吧。”
頓了頓,任平忽然道。
眾家長聽了都是大感詫異,心想這和他剛才咄咄逼人的樣子可是截然不同。
孟白蘭也是一愣: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這位陳思佳同學從小練習書法,看得出很喜歡,若是因為這件事就毀了他一生,豈不很可惜?”
孟白蘭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