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時,賽婭正慈愛地逗新帝玩。
雲渡光速敲暈殿中宮人,蘇誡隨後信步至賽婭面前,質問她為什麼要擅自改變他的計劃?
計劃裡講得很清楚,夏臨頊可以由她處置,但時間由公子定,且她只能找一人報仇,不可擅自改變公子計劃,引發其它憂患。
面對身體狀況健康了許多的公子的問話,賽婭顯得侷促。
她在蘇誡膝前跪下來認錯,請求公子原諒,說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不是有意背叛公子。
她始終敬重公子,如神一般。
蘇誡不跟她廢話,冷冷說一門有一門的立世規矩,一派有一派的治下法則。
竹月深懲治叛徒的手段便是挑四筋、去視聽,或者死。
反正就是不能留有洩露竹月深存在的能力。
問她想如何謝罪。
謝罪之前,讓她把密謀的過程如實交代。
賽婭沉默須臾,遂把與濯旌王私下聯合的事詳細坦白。
聽到濯旌王竟是為僅見半面的自己的心上人痴狂,甘願為此謀逆,還是當階梯,大袖下他手指不禁跳了幾跳。
下意識瞄了眼身邊他的妻。
禮成兩月餘,他們還未曾圓房。
不是他不想,也不是雲渡不想。
只因他忐忑三月期不能將所謀大業框架翻到明面上來給池胤看見,證明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證明他這條命的價值。
這之前若與雲渡圓房,再讓她揣上孩子什麼的,他再沒了,豈不害她終生。
是以他終日剋制愛意,只與她隔靴搔癢,合衣繾綣。
吻都不敢深吻。
偏是如此,雲渡就越故意撩撥他,誘惑他,搞得他最近渾身鬼抓神撓的。
極是折磨。
這突然聽到有個才貌不輸他的,還比他年輕力壯的男子惦記自己女人,鬼抓神撓更甚。
感覺一道尖銳熾燙的眼光透盈薄紗簾紮到身上,雲渡眉頭緩緩皺起,側眸看蘇誡。
看不見他是何表情,就是後背不自覺毛毛汗汨出。
她聽了賽婭所言濯旌王愛慕自己一話,心裡毫無波瀾,甚至她都不記得濯旌王具體相貌了。
陡然想到蘇誡難道是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