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她話都說出去了,就說沒有那話,這在農村,鄰裡鄰居的相互串門是常有的事,還有端著碗串門的呢,人家姑娘願意進來……
鐘美仙也就把人領進了門。
進了院,鐘美仙給人找板凳。
駱喬坐在院子裡,打量了一圈,就問“大娘,家裡就你一個人啊?”
“其他人呢,都下地去了嗎?”
“我聽甜甜說,你家剛娶了媳婦,這新媳婦也下地去了嗎?”
“還怪勤快的呢!”
她當然知道溫棠不可能下地去的,畢竟溫棠是個又蠢又作的女人,她第一件作的就是在這個家不事生産。
別人做飯她吃,別人燒水她喝,但是你別指望她自己做些什麼。
主打一個嚯嚯人。
這會不用說,睡覺呢!
她這樣說,男主媽指定對那個溫棠生出更大的意見來。
鐘美仙聽了駱喬的話,只是覺得臊得慌,畢竟她家娶了個懶媳婦。
倒沒有像駱喬想的那樣,對溫棠生出多大的意見。
不知道是溫棠的“威懾”,起了作用,還是顧晏禮的洗腦起了作用,又或者是還有隔壁的池月做陪襯,總之鐘美仙只是羞臊地垂著腦袋,聲如蚊蚋地說“沒,沒有。”
駱喬不解,不知道她這“沒有,”指的是溫棠沒有下地,還是家裡不止她一個人。
“沒有什麼?”駱喬追問。
“沒有下地,在屋裡呢,”鐘美仙抬手指了指。
但其他的,鐘美仙沒有多說。
她不是傻的,不會到處去跟別人說,自個家裡的不好。
她不提,駱喬也不好說什麼,‘不會在睡覺吧?’的話,只能恭維著鐘美仙“你兒媳婦真有福氣,嫁到你們家來,連工分都不用掙。”
說起這個,鐘美仙就把頭昂起來了,“還年輕呢,先生個孩子是正事,其他不著急。”
“晏禮掙得夠她吃的,不著急。”
駱喬繼續恭維“是,你兒子是個能幹的,我都聽甜甜說了,你兒子都是營長了,真厲害,這麼年輕呢!”
是人都喜歡聽好聽的話,鐘美仙也不例外,鐘美仙讓駱喬恭維的,那是眉開眼笑的,一時間也沒想過這倆年輕的姑娘怎麼還不走。
駱喬沒提走,駱甜也就一直陪著,倆人坐到溫棠跟池月都起床了,還沒一點要走的意思呢!
看見溫棠拿著牙刷從屋內出來,一臉剛睡醒的慵懶樣,駱喬就問鐘美仙“大娘,這是您閨女還是您兒媳婦啊?”
鐘美仙昂起的頭又落了下去,“我兒媳婦。”
駱喬就繼續誇她“您對您兒媳婦可真好,比親媽都好。”
“我在我自個家,我媽看我睡懶覺都說我呢!”她說完捂嘴笑起來。
一個字不提溫棠,但又把溫棠的懶給說盡了。
溫棠“……”
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啊!
顯著她了!
這樣想著,溫棠就往鐘美仙跟前走,然後笑眯眯“是吧,我也覺得我命好呢!”
“我小時候就有路過的和尚給我算過命,說我這輩子啊,就是享福的命。”
“而且不僅享福,我還旺夫,旺家呢!”
“我在哪,旺哪!”
她說完這話,就看向鐘美仙“你說是不是?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