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逮瓶灌,他們兩人喝了兩瓶還多的白酒。
不過好在顧晏禮沒有醉的那麼厲害。
就是也喝了不少,又冒著雪騎車往家走,路還比較難走,說是騎,大部分時候,都是推著車往家走,人就很受罪了。
顧晏禮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他腳上的鞋子都徹底濕了。
早上去到魏洪濤家裡濕一半,這會一路回來就全部濕透了。
而且快到家的時候,雪停了,開始下小雨。
所以連衣服也濕了。
他推著腳踏車到家的時候,下巴都在往下滴水。
帽子一拿下來,頭頂都冒熱氣。
他狼狽的樣子,讓全家人都心疼。
溫棠的心疼是跑去倒熱水跟拿幹衣服。
鐘美仙的心疼是罵罵咧咧,順帶去燒熱水。
先在熱水裡泡了腳跟手,換上幹衣服。
顧舉元又給他燒了火盆,讓他去洗了頭跟澡。
都洗好,換好,天都黑了。
鐘美仙還在罵咧“都說雪下的大,隔一天再去,你非得說什麼這會去正好。”
“正好啥啊,找罪受啊?”
顧晏禮沒說,只是問“晚上吃啥?”
“我中午沒吃多少飯。”
雖然有一鍋兔肉,還有兩個肉菜,但他只燙了一些青菜吃。
又喝了那麼多酒,這會胃裡翻騰的厲害,跟打仗一樣。
“你弄那麼多野貨回來,還能吃啥?”
鐘美仙雖然嘴上不饒人,可還是讓顧舉元燒熱水,把野鴨褪毛,晚上燉了一鍋野鴨湯,呼了餅子。
溫棠坐在顧晏禮旁邊,給他烤了一個熱乎乎的紅薯放在手裡暖手,順便問“你那戰友住在哪啊?”
“怎麼衣服都濕透了啊!”
“有點遠!”
“那你怎麼沒住一夜再回來啊,又是雨又是雪的……”溫棠挺心疼的。
顧晏禮回來的樣子也著實讓人心疼,鼻頭通紅,臉頰也通紅,一雙手也通紅,硬生生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