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她們又開始罵宋大燕“怎麼會有這樣的親媽?”
“也幸好是小月不在家,要是在家,聽見自己親媽說這樣的話,該多難過。”
大家說著忍不住嘆息,替池月難過。
其他人感慨宋大燕的極品,順便替池月難過。
只有沈聽辭從現實層面出發,給出建議“這樣的事,姐夫家最好還是登報宣告一下。”
“嗯?”林連生不懂這個。
沈聽辭就跟他說“雖然有了那個斷親書,但這是你們私底下的行為,登報宣告的話,就具有一定的法律效益。”
“算是公示的作用。”
“將來無論是他們後悔,或者斷親書遺失,這份宣告都是在的,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查證。”
“若是沒有這份宣告,他們若是耍賴,怕是會有些說不清。”
林連生一聽,立馬點頭“好好,我記下了,我回頭就跟那倆孩子說。”
處理完宋大燕的事,也就三點多了,顧書禾跟沈聽辭也就沒有再耽擱,開車回去了。
他倆走了,顧舉元才跟林連生唸叨“我看外孫媳婦這個孃家媽不是個善茬子,那登報的事,你還是盡快讓兩個孩子辦。”
“嗯,讓人寫信寄城裡去?”林連生問著岳父。
顧舉元點頭“嗯!”
拍電報是快,可拍電報是按字數算錢的,就讓林景深跟池月去登報斷親這事,怕是三言兩語說不清。
“那我回頭找忠國幫著寫信!”
“嗯,這事你別耽擱,地裡的麥子就這幾天就要見黃,到時候忠國就忙起來了,你再去找他,他也不一定得空。”
“嗯,好,我回頭就去找他。”
林連生隔天就去找了許忠國讓許忠國幫忙寫了信,又去鎮上寄了。
信寄出去後,天氣也更熱了,地裡青黃的麥子,也就兩三天的工夫就全黃了。
金黃的麥浪隨風開始飄蕩,許忠國也就開始組織人下地搶收。
莊稼搶收不僅是全大隊的事,知青點的知青也要跟著一起忙活。
駱甜自從勞改回來後,在知青點人緣就不好了,其他的知青平常躲著她,幹活也是跟她分開,沒人再願意跟她搭夥。
所以這天下地收麥子,駱甜就耽擱的晚了些。
別人幹得慢了,回去的晚,還有人結伴一起走。
她晚了回去只能一個人回去。
褲腳上全是麥芒,走了沒一會,她就覺得刺撓的慌。
覺得刺撓,駱甜就在路邊停下來,把鐮刀放到一旁,坐在地上迎著月色開始拍打褲腿上的麥芒。
她正拍打著,一個人影從半人高的麥垛裡就躥了過來。
一上來就直接掐住了駱甜的胳膊,把人往不遠處的麥垛後面拖。
駱甜當時直接嚇傻,只被硬拖著走,就快要被拖到麥垛後面了,駱甜才反應過來,開始掙紮,尖叫“救命,救命……”
“放開,放開我!”駱甜掙紮著開始拳打腳踢。
對方死命地拖著,但駱甜開始掙紮後,拖起來就沒那麼輕鬆了,他就咬著牙威脅駱甜“閉嘴!”
“再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有月光照著,可以清晰看清對方的長相,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不過個頭不高,長得也很不好看,一隻眼是斜的。
是大隊裡年輕時候沒娶到媳婦,上了年紀的光棍漢。
他不說話還好,說話了,駱甜更是掙紮了,“你放開我,你這樣是犯法的,放開我……”駱甜受不住驚嚇,話沒說完,人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