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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妹妹 許清平,是真的不在乎。

第29章 妹妹 許清平,是真的不在乎。

時越正式開學後的日子愈發忙碌, 許浣溪幾乎有幾天都是壓根見不到人的狀態。

不過這樣也好,她難得清靜,偶爾有時也會覺得無聊極了。

時家的這所別墅處於市中心的位置, 算是鬧中取靜, 但距離京華大學仍有一小時左右的車程。好在時家的總公司處在兩地中心點的位置, 也免得再多繞路。

週末, 時越難得在家。

許浣溪在樓下吃著早餐, 她今天的計劃是前往郊區的美術館看一場畫展。想著時越好不容易放假,便沒有邀請還在樓上休息的他, 一個人獨自前往。

十月後京市的天氣已經進入了幹燥降溫的階段。許浣溪穿了一身棉質卻又剪裁得當的長裙, 防止冷還披上了一個水墨花紋披肩, 饒是如此, 出門時光裸在外的纖細腿腕仍覺寒冷。

好在車就停在門口的位置, 總共也沒有走幾步路。

到達美術館的時候,已接近上午十點。本月是國內先鋒藝術家萬露女士的特展, 她的畫作偏向抽象風格, 卻總會得到富豪的青睞, 經常在拍賣會上拍出天價。

許浣溪對於抽象派風格的藝術沒有過高的研究,所以那些被深刻解讀的畫作在她看來也只不過是用簡單線條勾勒的簡單圖形罷了。

許浣溪真正感興趣的,反而是她在雜志上偶然翻到的萬露女士的雕塑作品。其中最出名的作品《絕叫》——據說誕生於一起轟動國內的女性被拐賣事件。

而本次藝術展, 將會展出這尊雕塑作品。

可能是因為這位藝術家風格較為獨特小眾的緣故,即使是在週末,館內的遊客也並不很多。

許浣溪大致瀏覽了幾幅畫作,確認自己是真看不懂後徑直走向了b展廳。而這個展廳的遊客更加稀少, 偌大的展廳中幾乎只有她一個人。

展廳的最中央就是那座大名鼎鼎的雕塑。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半身跪著,緊握著面前的鐵籠。明明名字是《絕叫》,可雕塑的女性卻緊閉著雙唇, 面容沉靜。

許浣溪來到她的面前,看到一雙裝滿情緒的眼睛,而裡面全是幾欲要將眼前之人撕碎的憤恨。

雜志的圖片只將這種感情傳遞了不到三分,果然還是親眼所見更加震撼。

許浣溪立於之前,端詳了足足幾分鐘有餘,直到身邊突然有一道聽起來很是爽朗的女聲。

“我看你一直盯著看,這副作品怎麼樣呢?”

許浣溪側首,視線轉向問話的女人。她穿著一身簡單白色套裝,只到耳下的短發幹脆利落。五官未施粉黛,明明輪廓溫和,卻隱隱透出一股強烈的攻擊性。

不過這種攻擊性顯然不是針對許浣溪的,更像是對待這個世界的態度。

“堪稱傑作。”許浣溪彎唇一笑,真情實感地誇贊道。

空曠的展廳頓時充滿了女人咯咯的笑聲。半晌,她斂起笑容,挑眉問道:“但我總感覺你欲言又止,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許浣溪很小幅度地搖著頭,“問題倒是算不上,只是有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建議吧。”

她說罷,繞到雕塑後面的位置,輕聲說道:“結合整個作品傳達出來的情緒,我感覺這位女性應該是想沖破鐵籠去撕碎將她禁錮起來的人。”

白衣女子點了點頭,“是這樣的。”

“可是,”許浣溪的視線先是放在了雕塑的手上,緊握鐵籠的那雙手骨節分明,隱隱透有青筋。隨後她將視線移到後面的雙腳上,繼續道:“如果是想要沖破枷鎖,那麼雙腳應該是蓄力的狀態。就像是踮腳起跑那樣。”

“但是這雙腳面是平整的狀態,就好像被壓抑住了。”許浣溪沉聲道:“不過這是我的一家之言,揣摩的可能並不對。”

白衣女子盯著雕像那雙腳很久,半晌後,她道:“不,你說的很對。”

“在作者面前班門弄斧了。”許浣溪微笑。

“這麼明顯嗎?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許浣溪唇邊的笑意更深,“主要是因為我看過你的採訪照片。”

白衣女子的笑聲爽朗極了,她伸出手,“你好,我叫萬露。”

許浣溪和她握著手,禮尚往來地自我介紹,“我叫許浣溪。”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萬露口中喃喃道,眼睛眨了眨,“看來給你取名的人很喜歡這首詞。”

“或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