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我不僅會活下去,還會比你活得要好一千倍、一萬倍。”
說完,許浣溪張望了一下四周。可惜了,沒在這裡發現水桶,不然非得接上一桶水倒在她的身上,讓她也嘗一嘗在寒冷的冬日裡從頭到腳被澆上冰水的滋味。
對於原身所承受的一切,她今天被扇兩巴掌都算輕的。
許浣溪冷眼看了她半晌,看她痛哭流涕地求饒,覺得索然無味極了。
她正要準備離開,卻在衛生間的門口發現了一個不應該會出現在這裡的人。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餘,旋即她露出了笑容來,“是學長啊,真巧。”
方舒然雙手插兜,一副好整以暇、溫潤如玉的君子模樣,視線半分都沒有落在她身後癱坐的女人身上。
“不巧。”他說道:“我也是被邀請來參加同學聚會的。”
許浣溪盯著他看,“你們那一屆今天也有同學聚會?”
方舒然搖了搖頭,“不,是讓我來參加你們的。”
聽言,許浣溪幾乎要冷笑出聲了。
看來聚會的發起人還真挺居心叵測的,還拉來了方舒然來試探她。
是不是很想看到她對方舒然舊情難忘的倒貼模樣?
許浣溪微微側過身,讓方舒然看清她身後的情況。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假意的無助,“怎麼辦啊學長,我把人家弄成這樣。”
方舒然的眼皮終於掀了掀,但顯然他並不怎麼在乎胡雪瑩的死活。
“沒關系浣溪,”他溫和地笑:“我會為你善後的。”
而仍然癱坐在地上的胡雪瑩血液幾乎要變涼了。
她想起高中的時候,她們幾個人將冰水澆在了許浣溪身上,而作為學生會會長的方舒然則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祇,不僅制止了她們的行為,還為許浣溪披上了他的外套。
而事後,她受到了處分,休學將近一個學期有餘。
只不過在方舒然畢業後,她和幾個跟班變本加厲地開始欺負起來許浣溪。
原本許浣溪的成績很好,但是因為在學校的日子都是惶惶不可終日,無法集中精力學習,成績下降的很快,要走的藝術道路也被斷絕,最後只去了一所很普通的大學。
此時,胡雪瑩的鼻血已經止住了,但身形仍舊顫抖個不停。
方舒然剛才那是什麼意思?他會為許浣溪善後?就像是高中那樣嗎?
可根據他們所知道的,方舒然後來不是很厭倦許浣溪的追求嗎?
許浣溪已經背靠時家了,再加上方舒然現下又要為她出手,那自己豈不是徹底完蛋了?
家裡的事業一旦受到影響,就連父親都不會放過她...
胡雪瑩攥緊了雙拳,內心極為悔恨今天跑去招惹許浣溪。
“好呀。”許浣溪滿不在乎地應道,似乎理所應當一樣。
既然他這麼說,自己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裡。她回到包廂的位置,發現裡面的氛圍比她剛來時還要跌至冰點。
看來剛才方舒然能在衛生間門口準確找到她,是有人通風報信了。而眾人大氣不敢喘的好笑模樣,也說明他們都知道在衛生間發生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