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厚洶湧的功力在一瞬間全部攻向對方，可墨玄的反應也極快，迅速避開攻擊的同時予以回擊。

兩人的武功都已到最高等級，同時出手更是威力猛增，雖是在空中對決，遠離地面，但地面上的花草樹木還是被餘波無辜波及，如同被剪子剪了一般，紛紛被削斷在地。

兩人打得極為激烈，但由於雙方的功力不相上下，一時間也分不出勝負。

……

時間越來越久，又一次幾近全力的對擊後，兩人雙雙被反彈後退。

暫時隔開了距離。

“你殺不了我。”

墨玄平靜地陳述了這個事實。

當然，他也殺不了墨沉。

墨沉冷冷地看著他，不言一語，冰冷的視線如深淵的寒潭，冷到極致。他們確實實力相當，誰也無法殺死誰，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會放過他。

“她快醒了。”

墨玄的目光卻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屋內，漆黑的眸子裡是別人看不懂的複雜：“難道你希望她知道昨天晚上的人是我？”

墨沉的眼眸震了震。

“什麼意思？”

墨玄卻沒有立即回答他，他抬了抬頭，目光不知望向何處，眼眸深處似有恍惚，又似有傷痛和無奈，卻最終化為虛無。

他語氣幽幽：

“我從沒有強迫過她，靈雲果有致幻作用，昨晚……她以為是你。”

墨沉身體一僵。

而此時，房間內傳來些許動靜。

女孩已經醒來。

男人握劍的手緊了又緊，終是轉身走向屋內。

“墨沉。”

身後，墨玄又叫住了他。

墨沉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靈目果雖有致幻作用，但……”墨玄頓了頓，扯了扯嘴角似在自嘲，“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聞言，墨沉的眸光微頓。

他沒有說什麼，抬腳往屋內走去。

而墨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唇邊依然掛著一抹略微自嘲的弧度，他抬眸望了望房間的方向，似乎在透過屋子最後再看一眼女孩。

直到墨沉進入房間，他才慢慢向外走去。

淺淺，他心愛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