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定地看著他，同謀深不可測。

又是一聲發問，沒有絲毫惱怒的表現。

他小心翼翼的在柔只面前，安安靜靜地聽著她不停地說著自己喜歡的人，落在身側的手緊握，但他卻聽得全神貫注，清清楚楚。

“後來···織生在園壁上寫下了一首詩詞。”

“人生不過幾回眸。”

“最美不過相見歡！”

“完畢，便一頭撞柱而死···”

“不久，她便憂鬱而死···”

柔只補充了一句。

這句話讓李懷禎渾身一顫，側頭抬起，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眼底對上了她的視線，眼睛紅腫，淚水打溼了眼睫。

她看著他，眸瞳底蘊含了一抹不輕易流動的溫柔。緊接著，溫柔瞬間變成了利刃，刺痛了他！

“這是你想要的故事結果麼？”

他抿了抿嘴唇，彷彿是錯愕，又彷彿是詫異，那目光像利刃一樣深深刺痛了他！

“不！”

他眼角泛紅，祈求般望向她，希望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她終於制止住，平靜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轉變，看著他，眼角滿是委屈。

“你希望的結局是什麼？”

他聽得全神貫注，清清楚楚，因為這是他離自己喜歡的人最近的一次。

於是臉色終於恢復了正常，良久才開口。說話很輕，很輕。

“我希望他們能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那雙明亮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

他一雙黑眸小心翼翼看著她，生怕被拒絕。

良久，沒有得到答覆。

他很快微微垂下長長的睫毛，掩去瞳眸中的失落。

柔只垂下眸看他，瞳孔再次清澈如水晶，透明而乾淨。黑眸內流動著悠悠星光，彷彿洞悉了一切，卻又又懶得置身事外。

就在李懷禎心如死灰之時，一道聲音響起。

“那你可不要學織生啊！”

她臉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挑著長長的眉毛眨眼，眼含桃花，流轉星光。

她又湊近了一些，挑眉之時，星眸中竟然掠過了一絲···嫵媚。

李懷禎眼眸閃動的，不知是驚喜，還是慌亂···

“你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好了！非得弄成這樣！”

她臉上也泛起一絲委屈，他見狀不再猶豫，緊緊抱住了她！

紫玉靜靜站在那，目不轉睛看著他們的身影，一動不動，笑道：“你會後悔的！她騙你的，她根本不愛你！”

李懷禎沒有理會。

“不相信？好啊！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她可是長生殿的人，你真敢摟著啊！你小子當心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啊？”

李懷禎沒聽過長生殿這名字，笑道：“我等著！”

他感受著！這份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