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開始僵著。
最後荊雀敵不過姜溪昭,右手支撐腦袋,從上到下掃視姜溪昭,確認她能動彈後開口道:“你覺得比試重要還是命重要?”
雖然她說話的語氣毫無起伏,但姜溪昭還是能聽出荊雀的不高興,話裡有話。
她趕忙下跪道歉,回道:“師尊我知道錯了。”
許是姜溪昭滑跪的速度過快,荊雀的手指動了動,說話沒什麼溫度,“錯了?你哪裡錯了?”
姜溪昭說,“我不該不注意自己的身體,比試第二,身體第一。”
荊雀哂笑,“原來你知道?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你不為自己著想,那也該為我想想吧,你看我都一大把年紀了,好不容易收個徒弟,徒弟還整日不安生,現在更是直接當場暈倒了,你讓我怎麼辦?”
荊雀的話說重了些,姜溪昭知道她也是為了自己好。
於是心虛地接受了荊雀後面所有的批評,後面她說的一些事情,姜溪昭完全沒注意她在說什麼。
只一個勁地點頭又搖頭。
荊雀瞧著姜溪昭敷衍的樣子,知道自己嘮叨,可她又忍不住。
她終於體會到之前伏妙照顧她時有多崩潰了。
但說到底。
她之前也沒有跟姜溪昭一樣。
做的比她輕。
繼姜溪昭送走荊雀後,又迎來了一波好友的登門造訪。
姜溪昭躺在床上,被子舉過頭頂,不想去看她們。
主要太倒黴了。
還沒動手呢,就暈倒在擂臺上,說出去跟脫光站在街上有什麼區別。
許桉瞭解姜溪昭的心情,然而她並沒有照顧病人的情緒,一把拉過姜溪昭蒙著的被子,笑眯眯地說道,“你看,我們給你帶了多好的東西!”
說著不忘將東西湊到她邊上。
姜溪昭的臉被許桉送的東西懟著,硌得生疼,急忙推脫過去。
她推,許桉把它按住。
二人推拉得有來有回。
完全無視了旁邊的應今杳和郗珍。
最後應今杳受不住,大步踏上前,拿走隔空在她們中間的那個東西。
“你們多大了?玩這種遊戲。”
許桉嬉皮笑臉,“三歲。”
哪怕現在姜溪昭的身體有所恢複,她還是覺得很累,平躺在床上,身子側移,看向右邊的應今杳她們三個人。
盡管才過去了幾天,姜溪昭卻覺得分外漫長。
漫長到她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