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很多個時候,姜溪昭想過勸荊雀,然而想想又忍住了。
畢竟在荊雀的眼裡,做法可以稱為她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
要是連這個樂趣都剝奪了就沒必要。
姜溪昭的想法是好的,實施起來卻很廢姜溪昭。
殞蜚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那當然,人類修士的味覺和我們獸族怎可相提並論?我們的能力明顯更強。”
姜溪昭誇殞蜚,“你說的對,人類修士的味覺確實差到了極點。”
她要順著殞蜚,以後荊雀做飯,再也不用廢姜溪昭了。
反正獸族和人類修士的味覺不同,甚至能說完全相反,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獸族覺得好吃或一般的東西,在人類修士那邊,百分之九十的機率獲得難吃的評價。
而獸族覺得難吃的東西,在人類修士眼裡,簡直世間美味。
所以姜溪昭想,她說的並非全違背良心,單純想將任務丟給殞蜚的那種。
她只為殞蜚著想罷了。
真是個好人。
殞蜚收到姜溪昭誇贊的話,內心洋洋自得,昂著頭,“那當然,我們獸族吃的東西才能被稱之為美食,那些人類修士算幾根蔥。”
它說的投入,全然忘記它身旁的人同樣為它口中沒品的人類修士。
“既然如此,桌子上這麼多好吃的,全留給你吃吧。”姜溪昭摸著殞蜚的頭,循循誘哄道,“特意為了你做的,我知道你愛吃,今日盡管放心,敞開肚皮吃,不夠再加。”
“我們人類修士可沒有這個福氣。”
明擺著老掉牙的騙人話術,壓根沒有人會信。
殞蜚卻真信了姜溪昭說的話。
“是…這樣嘛,那我不客氣了。”殞蜚大口大口地吃著桌子上的菜,同時不忘誇贊,“好吃,好吃。”
看著殞蜚天真的模樣,姜溪昭的內心生出愧疚的嫩芽,很快嫩芽被她按滅,她們總得有人受苦。
何況殞蜚不算受苦。
那叫享受。
姜溪昭正看著殞蜚吃飯,肩膀被人從後面輕輕地拍了。
她移動了方向,正想察看拍肩膀的人時,那人好似想與她玩躲貓貓,她轉過去,那個人轉回來。
來來回回。
姜溪昭累了。
那個人沒累,渾身散發興奮的氣息。
姜溪昭按住又想拍自己肩膀那人的手,使它沒辦法掙脫,它完全動不了後,她才轉過頭。
身後空空如也。
沒有人的影子。
不久前按住的那雙手也不見了。
姜溪昭心想真是鬧鬼了,到底是誰在玩無聊至極的惡作劇。
“你看到了方才我身後的人嗎?”姜溪昭問殞蜚。
聞言殞蜚停下了吃菜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