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姜溪昭嘴角彎彎,一隻手放在膝蓋上,摸了殞蜚的腦袋,故作驚訝問道:“什麼,你說你願意領隊?那真的非常感謝了。”
殞蜚不說,她驚訝。
殞蜚一說,她再次驚訝。
殞蜚深刻感受到了拳頭砸在棉花的無力感,裝都不裝了,“下次不許不經我同意,隨便把我放在地上了,地板有多髒你不知道?”
“知道了,下次再也不會了。”姜溪昭光速認錯,將話題扯到正事,“不說別的,我們快點開始吧,殞蜚大人。”
話音落下,沒等殞蜚回應,“啪”的一聲。
門口開著的那扇大門猝然關閉,地面刮來冷絲絲的涼風,薄霧飄散,席捲屋內的各個角落,不知從哪裡傳來尖銳的女聲。
那女人彷彿緊緊貼著姜溪昭,染著紅寇的雙手從腰間慢慢攀附到她的胸口,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劃過臉頰,冰涼的唇瓣輕輕印在她的耳尖。
氣若遊絲的女聲傳入她的耳朵裡。
“你在找我?”
“嗯?可你的心跳動得好快呀。”
姜溪昭心下一驚,屋內靜到連根掉落都能聽得一清二楚,而此時她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心在劇烈跳動,前所未有的響聲,大到震耳欲聾。
女人的長長的指甲對準她的胸口,隨時可以奪下姜溪昭的性命。
姜溪昭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很可能下一秒惹得她不高興了。很有可能被她刺穿胸口。
貼著她的女人究竟是誰?
她又是怎麼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附她身上的?
是人還是鬼?
三個問題直擊著姜溪昭。
她快要想不清楚了。
長長的指甲有意無意地在姜溪昭的心髒位置打轉,狀若威脅似的漫不經心,代表了女人無聲的催促。
拋開其它的,她必須先給女人一個答複,至少女人會信服的答複。
姜溪昭維持平靜,板著一張臉,聲音聽不出情緒,“你想讓我找你?”
她沒有先回答女人的問題,而是選擇反問她。
女人看上去不像好糊弄的,她拿不準女人的性格。
女人聽了姜溪昭的話,猜中了她內心的想法,嗤笑:“你倒聰明。”
“哪裡,比不上您,”姜溪昭偷偷傳音給殞蜚,“快幫我脫身,再坐著我真要沒命了。”
也許殞蜚看著沒什麼威脅,女人一開始就沒把它放在眼裡。
姜溪昭剛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殞蜚伺機而動,不然光靠她一個人,掙脫身後的女人有些難度。
女人能瞞過殞蜚,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她身後,要麼她的修為高深,要麼有關於這方面的神通。
哪個願意對她來說同樣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