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失望,不過沒失望太久,撿起掉落在草地上的樹葉,比劃了幾下,指著它,“叫我葉子。”
“好。”姜溪昭點頭應聲,她不懂女人的想法,但尊重就是了。
聽上去不像她真正的名字。
緊接著女人又盯著姜溪昭,姜溪昭看懂了她眼裡透露出的意思,報了自己的名字。
真名假名都不重要,女人表現的過於不正常,不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更像許久未見的熟人。
葉子很滿意姜溪昭的回複。
二人之後便沒再交談過。
再後面葉子起身帶著姜溪昭繼續趕路了。
她們這一路算安穩,幾乎沒遇上什麼危險,碰上駭人的野獸也寥寥無幾。
她們走了很遠的路,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姜溪昭對這個地方不熟,看著眼前陌生的景象,內心卻風平浪靜,有種莫名的歸屬感。
葉子撩開旁邊長滿野草的地方,露出了一塊灰色的小石頭,她摸著這塊石頭,找到了石頭表面最柔軟的部位,摁了下去。
前面的空地緩緩落下一道隱形門,懸浮在半空中,葉子加深了摁石頭柔軟部分的力度,懸浮的門徹底落下。
她領著姜溪昭進入了這道門的裡面。
隧道伸手不見五指黑,直到走到盡頭才得以看見那麼一點光亮。
待看清眼前的場景,姜溪昭愣住了。
隧道的盡頭有座小屋子,屋子的外形簡直和最初的那個屋子一摸一樣。
姜溪昭扔搞不清葉子的想法,但想也知道,葉子帶她走了這麼久,面前的屋子和最開始的那間不可能是同一間。
女人推著呆愣在原地的姜溪昭,蹙著眉頭,神情看上去頗為不滿,“愣在原地不進去做甚?”
姜溪昭胡亂應了幾聲,小步小步的往前走,沒走幾步路,她又停下了。
他們是在玩很新的重新整理遊戲?
之前迷霧地宮世界的“國王”怎麼會在這裡?
國王身著紅色長袍,坐在椅子上,翹著長長的雙腿,右手支著腦袋撐在扶手上,以審視的目光瞥了姜溪昭一眼。
熟悉眼神,熟悉的配方。
盡管如此,姜溪昭也不能判定眼前的國王和迷霧地宮世界的那個是同一個人,長得倒一摸一樣。
就算不是同一個人,恐怕也沾點關系。
葉子問:“認識?”
姜溪昭答:“不認識。”
葉子“哦”了一聲,嘴裡嘀嘀咕咕的,聲音太小了,姜溪昭站在她旁邊聽不太清她唸叨的話,只能依稀聽到幾個字。
葉子右手搭在姜溪昭的肩上,抬頭看向前方的國王,“人我帶來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關你的事情。”國王帶著警告意味,冷淡地說道,“你只需要謹記作為下屬的本分。”
他特意咬重“下屬”兩個字。
葉子冷哼:“不關我的事?想當初是哪條喪家之犬不遠千裡,跑來找我辦事的?”
“如今哪條喪家之犬果真好起來了,倒敢趾高氣揚的使喚主子。”葉子嗤笑道,“別以為我對你做的那些破爛事一無所知,我可清楚的很,若哪天你徹底惹惱了我,就算魚死網破,我都不會讓你好過。”
國王自始至終眼皮沒抬一下,不冷不淡地回道:“你不想要那些東西了?”
他的語氣透出威脅的氣息,“我再說一次,不要逾矩,老老實實做好你的分內之事,事情做成了,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姜溪昭在一旁雲裡霧裡地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道她們二人真把自己當成空氣,她屬實弄不懂自己在她們談話中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