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惜摟住李寄奴肩膀,“老奴雖是奴才,但說話也有分量。您放心,這一路,不會有人再為難小姐了。”
她威嚴抬頭,再無慈祥模樣,厲聲開口:“你們聽著,這一路你們若再生事端,回府後,我就算脫層皮,也要讓你們不得好死!”
這番話頗重,原本蹦躂的最歡的翠柳也洩了氣,低聲應是。
李寄奴看著劉嬤嬤,也明白她的顧慮。
侯府畢竟不是普通人家,若是鬧到官府,好說不好聽。
若有人添油加醋捅到聖上耳中,不知還要生出多少事端。
那便依著嬤嬤所言,不報官了?
怎麼可能!
侯府倒黴,與她李寄奴有何關系?
這劉嬤嬤,前世雖然對她還算照顧,但在大是大非面前,她還是遵從己心。
正當她打算求村長媳婦幫忙時,眼尖的她忽見遠處官道上,一個騎馬身影越來越遠。
她輕眯雙眼,打量著在場之人。
昨日與容嬤嬤一起來的小廝,少了一個。
事情變得有意思起來,
若是如此,那這官,晚點報也無妨。
劉嬤嬤看著正在思索的李寄奴,心中有些複雜,
瞭解昨晚之事,又經歷了這一遭,她若是看不出容嬤嬤母子的算盤,那她便白活了這些年。
但這姑娘說話做事,卻總能四兩撥千斤。
平心而論,她自己若是被如此算計,亦難保證全身而退。
這姑娘如今看來,似乎只有脖子受了傷。但是昨晚到現在死了幾個人了?
五個人!足足五個人!
如此這般,真是巧合?
她心中盤算,面色卻不顯,親自用一個華貴大氅換掉村民的衣服,為李寄奴披上,
而後輕聲開口:“姑娘,天色不早,我們盡快趕路還能趕上去驛站,您看如何?”
李寄奴輕輕看了翠柳一眼,彷彿看著一個死人:
“我養父母雖然待我刻薄,但那個家我畢竟生活了十幾年。”
李嬤嬤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輕輕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