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雙眯了眯眼,轉動手腕,正要給這幾人點教訓,便聽到蘇芸的呵斥聲:
“孽障,果然是沒有教的東西,竟然如此暴戾!你可知,即便是下人,隨意打殺也是要送官的!”
蘇芸是掐著時間過來的,那邊夏荷剛走,她與葉錦棠便帶著嬤嬤下人向墨園走,
這一路走一路聊,到的時候剛好看到夏荷暈倒在地上。
其實他們剛到時,也嚇了一跳,
她們毆打夏荷都是下人動的手,看著嚇人,其實倒沒傷到筋骨,
沒想到剛回墨園,便被打到暈了過去。
這二人下意識後退兩步,這才站定腳步。
蘇芸定了定心神,再次開口:
“你這逆女沒聽到我說話?”
葉無雙眯著眼睛,在思考蘇芸的真正目的,
她看向冬梅等人,只見些嬤嬤下人都眼觀鼻鼻觀心,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安靜站在一旁。
就在此時,夏荷悠悠轉醒,她聽到了蘇芸的話,顧不得臉上令人作嘔的味道,直直跪下,砰砰磕頭,
磕頭聲音太響了,沒幾下,夏荷額頭鮮血直流,她卻沒有停下來,
“大小姐您饒了我吧,只要不再打我,讓我幹什麼都行!大小姐您行行好,我給您磕頭了!”
若是不知內情者看到這一幕,定會氣憤填膺,說不定還會斥責葉無雙冷血刻薄,苛待下人。
但他們怎麼會知道,若非葉無雙身手矯健,此時她已經被刺穿心髒、一命嗚呼了。
人,總是相信眼見為實,卻不清楚,眼見也可以造假。
這個局,無論怎樣看,蘇芸都是必贏的,
要麼葉無雙被殺,從此身死道消,侯府恢複往日清淨;
要麼她背一個暴虐傷人的罪名,
無論是哪一種結果,人都廢了。
換成旁人,此時肯定嚇壞了,可她為何如此淡定?
蘇芸看著面無表情的葉無雙,咬牙切齒,當即下令:
“來人,將這混賬抓起來,行家法!”
葉無雙冷冷看著蘇芸身後的下人,眼神冷的像冬日寒泉,不帶一點溫度。
鎮南侯府祖上是武將起家,家法是行軍仗,那刑杖杆足有碗口粗,這要是實打下去,再硬實的身板都得廢掉。
更何況,家法,只有家主才能請,雖然蘇芸是夫人,但下人們也都猶豫不敢動。
下人們也都不傻,若是小打小鬧也就罷了,可這侯府的主子,還是侯爺。
若是二人意見不合,到時候真吃虧的還是他們這些奴才,
他們想要榮華,但更想要命!
看著下人們的反應,葉錦棠一轉眼珠,便明白了這些人的猶豫,出口給蘇芸找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