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外,書蘭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玉手向前一伸,“拿錢吧。”
雲松嘿嘿一笑,“我賭的也是主子會收,蘭姐,咱們平局了哈!”
雲鬆口中插科打諢,內心卻相當震驚,忍不住腹誹:
主子一定是中邪了!上回主子這麼信人,還是太子送鴆酒那次!
書蘭不知雲松心中所想,可面色未變,只是淡淡把玩指甲,然後一巴掌利落扇了下去,
雲松也不敢躲,硬生生受了,心中還在安慰自己:
一巴掌換二十兩,不虧!
葉無雙在包廂中聽到了巴掌聲,愣了一下,夜朗庭卻似見怪不怪,輕笑搖了搖頭。
來酒樓,自然也要說正事,葉無雙斟酌著開了口:
“我有要事與殿下相商,父親不日要北上尋找大皇子,我負責誘敵。”
話音未落,夜朗庭明顯頓了一下,他抬起頭,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大皇子是他父親,他沒見過父親幾面,但在為數不多的印象中,父王與自己並不親近。
但無論如何這都是自己生父,他這些年也在暗中查探,
只可惜他不知當年內幕,所以一直沒有確切訊息。
如今知道皇祖父仍未放棄,他心中有些欣慰,卻也有些擔憂,
思前想後,他還是開了口:
“此事你既與侯爺商議好,我也沒理由阻攔。但我希望你萬事小心,以自己為重。”
葉無雙點頭,恭敬起身,
“我觀殿下舉杯時手指輕顫,想來是散功後留下的症結,請您允許臣女診脈,如此也方便更改藥方。”
她直直看著夜朗庭眼睛,眼中滿是真誠,
她卻沒注意到,夜朗庭的耳垂不受控制的紅了。
葉無雙看著夜朗庭的反應,忽覺自己唐突,只得訕訕後退,口中致歉:
“是臣女唐突了。”
她腳跟剛離地,卻見夜朗庭的手已擱在案上,露出小麥色的手腕,
“那便辛苦葉姑娘了。”
葉無雙有些意外,但也就是一瞬,隨後她怕夜朗庭反悔,急忙纖纖玉指搭上了手腕。
她的手指觸感冰涼,讓夜朗庭肌肉本能繃緊,他喉結無意識滾動,袖中手指掐入掌心以維持鎮定。
“請殿下放鬆。”
葉無雙聲音清冽,讓夜朗庭脖子根都紅了起來。
雅間中氣氛古怪,門外雲松已經開始撓門了。
他幾乎是貼著書蘭耳邊嘀咕,
“主子這是怎麼了?平日裡稍微離他近點的女子,他都恨不得一腳踹回孃胎裡,今兒怎麼這麼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