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不止一次查過安國公府,裡面各個人的筆跡,她相當瞭解。
若是尋常信件,她自是一眼便能看出。
只是,面前書信,不是現任安國公慣用的簪花小楷,而是力透紙背的飛白體。
這種寫法少見,她今世曾在祖父書房見過拓本。
二十年前老安國公戰死沙場前,給今上的絕筆奏章用的正是這般字跡。
“你可能並不認得這字跡,此乃老安國公的筆跡。”
夜朗庭突然轉身,劍穗上的白玉墜子晃了幾晃,他繼續道:
“三司存檔的軍報裡,有他親筆。你可知老安國公二十年前怎麼死的?”
窗外忽然傳來梆子聲,驚起落在金桂樹上的喜鵲,只餘一片慌亂的撲騰聲。
時間真快,已經卯時了。
葉無雙看著信紙末尾的日期,心中驚詫,
若這真是老安國公的親筆信,那為何會是在這天?
信紙上的日期,正是他的頭七。
怪,實在是太怪了。
夜朗庭似乎知道她的困惑,繼續開口:
“他並非戰死,而是死於先帝賜的鴆酒。”
夜朗庭的聲音混在風裡,“罪名是私通北戎。”
“通敵?這可是通敵罪名,未誅九族也就罷了,怎還保住了爵位?”
葉無雙眼中震驚幾乎溢了出來。
可是在想到當時在位的是太上皇之後,她有些明白過來,
定是有絕對的利益,才能讓太上皇破例寬恕了安國公府;
而安國公,定是在太上皇手中有絕對的把柄,都會為對方做好得多喪盡天良、有損陰德之事。
葉無雙再次低頭,將信中內容看完。
原來,從幾十年前,安國公府便開始通敵,
而真正想通敵的人,是太上皇,
用數千將士的命,只為換取強健筋骨的蠱蟲。
而老安國公更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獻給太上皇的第一個供品,是他的親妹妹,
而這個年,府中更是做著喪盡天良的事!
請假條
對不住了各位,今天更不出來了,貼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