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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錢多,心髒!

韓芯一腳踹他屁股上,“說人話!”

“走吧走吧!有好吃的!”

韓芯縮在擋板後面,捂著嘴笑了。

為什麼留下?想留下就留下唄!

哪裡的路不是路!

不同的只是人而已。

“韓芯!給你!”

想曹操,曹操到。

蕭壑一陣風似的卷進來,啪的一聲把一個鼓囊囊的信封袋拍到桌子上。

所裡的前臺已經對蕭壑視而不見。開始進來還擋擋,後來蕭壑勾著他們五十多歲快退休的大合夥人的脖子,倆人稱兄道弟的出去吃飯之後,他就像個隱形人一樣風風火火的在律所進進出出。

“什麼東西?”韓芯沒接,反而像看著炸彈似的,戒備的問著。

“開啟看看!”蕭壑滿臉的得意,看韓芯不動,笑嘻嘻的趴到辦公桌的擋板前,“宗老闆欠你的三萬塊錢,我要到了!”

“你找四哥幫你了?”韓芯柳眉倒豎拍案而起,一副“講了千萬遍你怎麼就是不聽”的班主任樣。

蕭壑微微一縮脖子,訕笑著安撫,“哪兒能呢!你不是不讓我求四哥辦事麼!我沒找他。我自己去要的。”

“你自己?宗老闆買你的賬?”

說白了,蕭壑就是街面上一個沒有正經工作的小混混,宗老闆怎麼說也是有身家有人脈的本地人物,怎麼可能聽他一個小混混的話?

韓芯站起來,拽著蕭壑上下打量:“宗老闆的保鏢沒為難你?那兩條狗被你打死了?”

雖然家鄉也算是大城市,但是鄉情依然,盤根錯節的關系仍然是民間辦事的主要依據。固然厲四哥害,也超不過三個街區。山外有山,這麼大的城市裡,枝枝叉叉的關系總能衍生出不同的中心人物。既然各有各的地盤,就縱有那麼些人物,可以在不同的勢力之間遊刃有餘。

宗老闆就是這樣的人。他忌憚且惹不起所有有實力的人,但他也不怕他們;反過來,那些人也不會太小瞧宗老闆。因為宗老闆非常擅長借力打力,四哥欺負我了,我可以找南半天過來說一說。四哥你瞧不起我,但總得給南半天的面子。這也是宗老闆的賬,遲遲要不到的原因。他像泥鰍一樣滑,滾刀肉一樣無賴。

蕭壑自然讀懂韓芯的心思,笑著搖頭:“我誰也沒找,自己過去跟宗老闆談的。談的不錯,他就給我錢了。”

韓芯見他不想說,本想立刻推回去順便義正辭嚴的教訓他一頓。在她現在的全部想法裡,蕭壑肯定沒用正經的手段!

做事先做人,從小韓家人就在韓芯耳邊唸叨這句話,長大了她也深信,錢可以少賺,房子可以住小的,工作可以不顯赫,但是做人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韓家老爸說了:做事虧良心的人,晚上走夜路會撞見鬼;早不撞晚撞,遲早會撞!

韓芯最怕鬼,所以即使跟著整個所裡最沒良心的湯恩樂,她也沒敢走半點歪路。食古不化的樣子,每每讓湯恩樂氣結。好在湯恩樂看她老實便宜,雖然經常恨得頭疼牙根兒癢,也沒有開除她。最近還許諾法考結果下來之後,就給她辦轉正的手續。

良心,蕭壑的良心總是若隱若現。韓芯真不敢一把推開他,那樣他真能拿著良心去餵狗。

這樣想著,表情也沒了那麼憤怒,不過心裡總是不爽,白眼一翻嘴一撅,落在蕭壑眼裡好像撒嬌嗔怪。正想嬉皮笑臉的表功,就聽韓芯說:“這錢也不是我的,收不收得湯律師說了算。你可以不跟我講,但是湯律師那裡問你,你打算也這麼回答?”

蕭壑瞭然,韓芯這是怪他不肯說實話。可是實話——其實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但是不能白說!

“中午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告訴你,行麼?”蕭壑不知道自己躲過了一場多大的風暴,還肆無忌憚的挑戰韓芯的底線。

韓芯壓著掀桌的沖動:你跟我賣關子,還讓我跟你去吃飯,臉忒大了吧!

“行!”

簡單明瞭的答複,通常意味著一件事:懶得跟你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