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芯瞬間紅到了脖子下面。
湯恩樂讓韓芯把蕭壑接回來後就去徐氏會和。
路上韓芯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問蕭壑:“你就想一直這樣和四哥混麼?”
“啊,這不是挺好麼!”
“你不想做點什麼事兒嗎?還是就這樣四哥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打架收保護費——”
“我沒收保護費。”蕭壑知道收保護費不好,趕緊澄清。
“要不是你先有惡名,夏恒生能一見你就說你打人了,還那麼多人信;要不是你經常惹是生非,警察怎麼會明知你沒打人,還抓你關幾個小時。你覺得你混出來的名聲很好麼?”
蕭壑低頭不語。
韓芯嘆了口氣:“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也記住了,可是我有一個原則,希望你記住:我只想一輩子平平安安的靠本事掙錢吃飯過日子,哪怕掙不到很多沒有大房子,但是清清白白問心無愧。像你姐姐這次掙到的錢,我韓芯,一輩子都不要碰。如果你們姐弟,還不收手,大家就到此為止吧!”
韓芯快走幾步,手腕一緊被人攥住:“別啊!我姐做的事,我真不知道。”蕭壑委屈的說,“有人放債,有人欠債,有人幫著收錢,大家不都在做嘛——”看韓芯使了大力掙脫自己,蕭壑趕緊轉變口風,“別別別!你不喜歡咱不做就是了。你看你上次宗老闆那個事之後,我不就沒再做嘛。好好好!我再想別的路子,這個事兒不好,我知道了,不做就是了。你別生氣!啊!”
大男生在路邊低聲下氣的哄著,韓芯也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想著如果真和這家夥在一起,自己恐怕連律師都做不了,每天都要提心吊膽的害怕警察登門,就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可是,他又這樣小心翼翼的哄著自己,自己偏偏一點都不想離開,到底該怎麼辦啊?
一著急,眼淚就掉了下來。
蕭壑又哄又勸,好半天才讓韓芯止住淚水。雖然他心裡一百個納悶,明明自己被警官表揚了,怎麼韓芯還是這麼不高興?
但是他很聰明的沒提這事兒,哄哄吧哄好了雨過天晴就萬事大吉了!
韓芯去領蕭壑的時候,湯恩樂也匆匆趕往徐氏工貿的大樓。他進到徐青司的辦公室裡時
四哥已經在了,看他面紅耳赤的樣子,八成已經說完了該說的話,而且還很激動。
徐青司也皺著眉頭,看到湯恩樂來了招呼他坐下。也不客氣,張口就問:“湯律師您怎麼看?”
湯恩樂看了一眼四哥:“關鍵是銀行在公示催告期間沒有及時主張權利,導致我們這張票據出現問題。但是銀行的這種過失也不足以成為我們向銀行索賠的依據。畢竟索賠的前提是票據有效,而事實上除權判決之後,我們拿著的票是無效的了。無論是銀行還是漢益達,甚至利豐,我們都不能再行使追索權……”
“行行行!”四哥插嘴,“湯律師您能不能講點大家能懂的?”
“票據本身就是很專業的東西,如果各位是問我這張票怎麼處理,我已經盡量很淺顯的講了。”
四哥還要說話,被徐青司按住,“我理解現在票就是廢了的,對吧?那我們拋開這張票,湯律師,你說,我那筆貨款,該怎麼追回來?”
“找漢益達要。”湯恩,“我已經提交立案申請,估計這兩天就能下來。”
徐青司看了一眼四哥,向後一靠,不再說話。
四哥眨巴眨巴眼:“多久能審下來?”
“現在是在年中,立案速度還是比較快的。普通程式六個月,簡易程式三個月,如果沒有上訴那些,加上判決應該七個月左右吧。”
“哼!黃花菜都涼了。”四哥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哦,看來四哥有好辦法?”
“我找到賣彙票給漢益達的夏恒生了。先讓他把那二十萬吐出來,剩下的找漢益達要。不出一個月,解決!”四哥說的豪氣幹雲。
湯恩樂笑了笑,看徐青司,不再說話。
徐青司問:“湯律師,有什麼話盡管說。”
湯恩樂說:“我聽說蕭壑已經報警,而且夏恒生已經招供了。”他裝作樣的看了看錶,“這會兒怕是已經帶著警察去把剩下的錢取出來,作為髒物和證物被查封了吧?”
四哥瞪了瞪眼,沒有話說。
這時,秘書敲門,說韓芯和蕭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