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也不用問。

韓芯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蕭壑。

蕭壑想起在韓家看到他們三個人開會。九歲的韓芯還像模像樣的發言闡述過年出去旅遊的必要性，最後被她爸媽兩票否決的樣子，嘿嘿一笑：“又不是誰家都跟你爸媽似的。”

他們也是逗你玩兒。

這話蕭壑沒敢說出來。他知道韓芯現在肯找自己商量，就是因為她從小與人商量慣了。這個習慣蕭壑挺喜歡的，至少現在他覺得自己很有一家之主的派頭。

老婆的好習慣要培養，千萬不能打擊。

這個東西，蕭壑無師自通。

韓芯理解的點點頭，“那就這樣吧。我這就去辦。”

蕭壑扭頭瞅著韓芯不說話。

“怎麼了？”

“你看我這麼辛苦的費了好多腦細胞，你要不要補償我一點？”

蕭壑的大頭湊了過來，溫柔而強悍的氣息籠罩了韓芯……

直到回到所裡，沸騰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韓芯才後知後覺的懊悔：那小子費什麼腦細胞了？除了聽她說話，用了不到三十秒，就把事情定下來了！從頭到尾都是她韓芯在費腦細胞的衡量！

“壞蛋！”

韓芯罵了一句，雙唇一抿，餘溫猶在，不由暈生兩靨，趴在桌子上。

檢察院決定對湯恩樂做不起訴處理，正式通知發下來，韓芯鬆了口氣，龐律師白白淨淨的臉顯得更白淨了。

在宴請來為湯律師辯護的另外一位外聘吳律師的時候，韓芯聽到他說：“這件事雖然是湯律師自己的事情，但實際上是對整個律師行業有影響的。一旦湯律師定罪，今後律師執業將更加艱難，甚至會使律師制度形同虛設。”

龐律師說：“這次從細節上講，湯律師資料儲存完整有序對我們申請成功大有助益。這個事情我們要在整個律所宣講一下，必須建立完善的資料儲存制度。”

吳律師說：“不錯。現在看來，這檔案儲存簡直是我們的救命利器了。就算我們已經有這種制度的，也要仔細研究一下湯律師的案子，進一步細化。”

湯律師擺手：“慚愧！我其實一直在單幹，哪有那麼詳細的檔案儲存。不過是找了個好助理，幫我把這些事理順了。”

韓芯臉紅，吳律師說應該給小韓發獎金，大家熱熱鬧鬧的又喝了一輪。話題從律師的執業伸展開去，說到為湯律師發言的幾位法學專家，不過說著說著，就從學術成就說到人生八卦。幾位律師紛紛表示很羨慕留校的同學，都能找年紀輕輕的學生做老婆。

韓芯有些尷尬的低頭聽著，不由自主的想起蕭壑：會不會有一天他也覺得自己人老色衰，不如外面年輕的女孩美麗迷人？

喝完酒分開的時候，湯律師去上廁所，韓芯收拾東西，聽到吳律師低聲對龐律師說：“湯律師這次雖然無恙，但是隻怕其他人要受連累。貴所有參與訴訟麼？”

龐律師搖了搖頭：“湯律師出事以後，我們把業務都收攏了一下。唉！規定是規定，人心——畢竟是人心啊！”

“今後有什麼打算？湯律師——還在麼？”

“不知道。不過即使他不離開，可能所裡也要限制一下接案的情況了。

韓芯心頭砰砰亂跳：這是說湯律師要被離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