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清光不是握了好長時間嗎?怎麼還是冰涼?
壓切長谷部立馬把心底“不掃興”的誓言拋到腦後,想都沒想又拿過毯子勸諫到:“天氣還冷,主公在室外要避免受寒,多喝熱茶……”
說著說著又嘮叨起來。
“這群家夥!明知道主公身體不適,居然一直纏著主公手入,害主公受累。天氣寒冷也不知道把酒熱一下,讓主公喝到冷冰冰的酒水,手都無法靠熱水取暖。見到主公沒蓋毯子也不知道拿過來,不知道主公很容易受風著涼嗎?”
“您也是,一點都不自覺,總是慣著那群喜歡撒嬌的家夥,根本不會照顧自己……”剛剛爭寵失敗的壓切長谷部夾帶私貨。
白棲川小口啄飲,耳朵裡灌入忠誠近侍停不下來的嘮叨,大腦更放空了幾分。
他隔著爛漫的櫻花,目送一群不知名的鳥從枝頭驚起,略過樹梢,劃過天際,消失在空茫的遠方。
白棲川突然打斷壓切長谷部的碎碎念。
他面色紅潤帶著醉意,眼神也格外迷離,可他吐字仍然口齒清晰。
“長谷部,我有件事要告訴你。”白棲川壓低聲音。
壓切長谷部神情立刻轉為嚴肅。
“是什麼任務要交給我嗎?無論是什麼,我都會為您達成。”壓切長谷部板正地跪坐,誰都無法質疑他此刻的決心。
“不是任務,你湊近一點。”小小聲,白棲川煞有介事。
“是!”壓切長谷部眼神犀利,配合地小聲應答,附耳湊過去。
其他付喪神只見到審神者湊在壓切長谷部耳邊說了句話,處變不驚的打刀付喪神瞬間露出驚愕的表情。
注意到這一幕的刃都好奇得抓心撓肝。
趁著壓切長谷部起身端茶,勇敢的刃莽了上去。
“吶吶,主公和近侍君說了什麼悄悄話呀?”亂藤四郎拉住壓切長谷部的肩甲,露出甜美的笑容。
壓切長谷部表情複雜。
於是亂藤四郎大眼睛滿含嫌棄。
因為打刀青年下意識彎起嘴角,明明完全壓不住笑意與得意,又努力板著臉維持嚴肅可靠人設,展現出來的就是猙獰扭曲表情。
然後高傲地吐出四個字。
“……不告訴你。”
“切!”
亂藤四郎跑走,“小氣鬼!我自己去問主公!”
“還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抱歉,因為成為審神者之前,時之政府有好好囑託過,即使再信任依賴大家,也盡量不要讓付喪神知道這個。所以很抱歉一直沒有公佈過……”
雖然也沒有刻意去瞞著,想知道的付喪神很輕松就能獲得資訊。
尤其一直幫忙處理本丸內務,幫忙對接時之政府的能幹近侍壓切長谷部,只要有心留意,一定早就一清二楚了吧?
再加上現世出陣,白棲川一直對這方面很鬆懈,和人交往更是不曾設防。
“但是果然,還是應該有這樣一個過程,就像你們當初那樣……”
“我叫白棲川,是時之政府由此世之外召喚而來的審神者,能和刀劍結下緣分,我很高興。”
“今天真是悠閑啊……”
揹著長谷部又喝了不少酒,醉眼朦朧的白棲川眺望遠方。
一大群紛飛的白鳥,模糊了天空的輪廓。
“畢竟是‘今天’嘛。”
清朗的聲音從上方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