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察覺自己身體隱隱有些不對,還未來得及將武千瑤抱起來,那男人興致勃勃,看見這場景,憤怒的質問:“你是什麼人,也敢搶我看上的女人?給我把她放下,滾出去,否則我讓你好看。”
素玉站了起來,來到秦玄面前,看著他俊逸的容顏,有些遺憾,緩緩的問:“阿瑤是我們百花樓的人,公子若是看上了她,我們也可以讓她去伺候公子,不過,不知公子有沒有銀錢?”
床榻上的男人聞言,不滿的開口:“不,我不準,這是我先看上的,應該我先來。”
秦玄冷笑:“你們逼良為娼,還敢大言不慚,等著被查吧。”
素玉笑了:“這位公子可不要冤枉我們百花樓,阿瑤是她的家人送來的,既然來了這裡,賣身於百花樓,就得按照我們的規矩行事,這有什麼問題?”
縮在床角的男人也出聲:“就是,那女人是我花錢買下的,就得跟我走。”
“是嗎?那我出錢給她贖身總可以了吧?五百兩銀子。”
秦玄將身上的銀票拿出來,眼眸看向君弛那邊,正是聽到動靜趕來的百花樓的媽媽。
看到那五百兩銀子,富態十足的臉上那雙眼睛眯了起來,側身就從君弛與溫霽身旁走過來,還撞了君弛一下。
五百兩銀子買一個後院打雜的女子,對於百花樓的媽媽來說,是很值得的。
她正想伸手去拿,素玉走到她身邊,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那媽媽又不滿意了。
她“哎喲”了一聲:“公子大方,只是那位客人已經出價一千兩要了她,怕是隻能先讓給那位客人。”
這話語一聽就是要讓他拿出更多銀子才能將人贖走。
秦玄冷冷的說:“我勸媽媽適可而止,若是人財兩空,那可就不好了。”
五百兩已經是看在不是百花樓將人弄來的份上了。
那媽媽客氣的神色下有了幾分冷意:“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開門做生意,就是鬧到公堂上,我們也是佔理的。”
“她進來是做丫頭的,並不賣身,你們強迫於她,哪裡來的理?是不是代表以後,你們這樓裡的丫頭都能待價而沽?”
丫頭與娘子們是界限分明的,否則誰都想去拉客,誰都以為自己是樓裡最有話語權的人,都不想幹活,這樓如何執行?
且強制賣身,本就是違背王朝律法的,與販賣人口同罪。
王朝除了罪責深重的那些人和他國冒犯王朝的失敗者被刺字成為奴隸,允許買賣外,正常的人口僱傭都是有協議和在官府備案的。
只是一個付錢一個付出體力勞動的正常交易。
武千瑤只謀求一些打雜的活兒掙幾個銀錢,並不願意為妓。
況且就是賣身成為青樓裡的娘子,也有賣藝不賣身的清倌和賣藝也賣身的紅倌,紅倌被強迫接客,可以直接官府見。
更別提武千瑤只是個打雜的。
武大貴根本不懂這些,他不識字,武千瑤是識字的,簽訂的協議是她自己商議的。
當初給了一百兩銀子,其實這百花樓的媽媽也是想著進入青樓哪有什麼潔身自好的人,她也是一眼就看出來武千瑤的偽裝,想著徐徐圖之,讓武千瑤也做個紅倌的,所以給價有些高,不然頂多五十兩就夠買下她了。
今夜倒是個好機會,卻出了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