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容嶼瞪大眼睛,像是沒從眼前這個場景中回過神。
閻珩之背對著他,替他完全擋下這一波攻擊。
“你...”還沒等容嶼伸手拉住閻珩之的衣擺,猛然身體騰空,整個人遠離閻珩之而去。
“嘭——”門在身後關上,他居然就這麼被人偶抱回到安全病房。
對上這張和閻珩之如出一轍的臉,容嶼一時無語。
人偶不明所以沖他眨了眨眼:“主人,要我出去幫這個你討厭的混蛋嗎?”
“不用了。”容嶼走向病床躺下。
病房漆黑一片,但很好隔絕掉外面的聲音,外面一片靜默,什麼也聽不出。
容嶼剛才撞在地上的胯部還很痛,他在病床上翻了翻身,最後還是沒忍住對人偶說:“那你出去看一下,別讓他死了。”
理智上知道閻珩之肯定不會這麼輕易死去,但那麼多傀線紮入他的身體中,一定也傷得不輕。
為什麼要擋在他面前呢?
他們不是一直都是你死我活的關系嗎?雖然之後起了一些變化,但並沒有能到替他擋住傷害的程度吧。
又不是他的隊友,何況他也不會讓隊友對他做這些。
走廊上,閻珩之察覺到身後一人掂著他護得人溜得飛快,將身前被戳進□□內的傀線掙脫開,迅速反擊回去。
不過是兩個小鬼頭,他要撕碎這兩個小屁孩。
兩個小鬼頭就是跑得快,在察覺到實力巨大的懸殊之後,居然溜得沒影了。
其實閻珩之要找還是能找到,只不過這時他看見容嶼的房間出來一個人。
一個他很熟悉的人。
“呵呵。”水柱劈頭蓋臉打向來人,被紅色傀線織成的網擋住。
“我記得你,你就是當時刺穿我心髒的人。”
接著,無數水柱從地面,天花板,牆壁冒出來,將人偶的手腕腳腕縛住。
“我靠,閻狗笑得好可怕,當初老婆捅你時,你可不是這樣。”
“閻狗嫉妒了,畢竟同樣一張臉,人偶在老婆那的待遇可不一樣。”
“不是,閻狗綁住對方是要幹嘛,怎麼還把人偶綁到病房了?”
之後,閻珩之從病房出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又拿到鼻尖聞了聞。
還行,沒什麼怪味,也聞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赫然,他現在穿著一身吱吱人偶的衣服,大踏步來到容嶼的病房前,推開門。
“主人。”
病床上躺著的人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死了嗎?”
閻珩之一頓,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容嶼是在問他死沒死。
“沒死,但離死不遠了。”
容嶼緩緩睜大雙眼:“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