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玩什麼情趣,還我講?應該你們給我講還差不多。”難道他看起來很傻嗎?
阮於寒不滿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嘴巴閉的緊緊的,大有一副被耍了很不爽的樣子。
段瑜橫了身旁的人一眼,要是他不來自己這時候都已經聽到全貌了。
蔣延見狀,朝著阮於寒低語說了幾句,阮於寒眼神瞬間迸出亮光,像是詢問此話當真?
見蔣延點頭,他臉上立馬綻放微笑,招呼道:“沒問題,沒問題,走走,上二樓餐廳,我一定給你倆講得活靈活現。”
辯論賽上,阮於寒可是出了名的鐵嘴,段瑜絲毫不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三人踱步上了二樓餐廳,選擇坐在了有窗戶的位置,室內光線可以說的上朦朧,窗外依稀可見波光粼粼的海水隨風浮動。
服務生適時的送上來酒水,說書人阮於寒便開講了起來。
“想當年,盤古開天闢地那叫一個……”
“我當年正好從國外度假回來,買了超多禮物,就大包小包的開車去找蔣延,那時候你家剛好爆出和沈淩柯聯姻的訊息。”
“畢竟大家也認識好多年,我自然是想去找蔣延聊聊這個八卦的,誰成想,剛推開門就看到坐在酒瓶堆裡,鬍子拉碴,狼狽不堪,頭不梳,臉不洗鬍子拉碴……”
阮於寒不遺餘力損著好兄弟,在蔣延的目光落到他身上的時候才將這些形容詞結束。
“總之,就是很頹廢,認識這麼久,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個樣子。”
像是被困在情緒牢籠裡的一個困獸。
“我當時大驚,撒丫子就跑過去一陣詢問,可他當時就像是啞巴了一樣什麼話都不說,甚至還想拿一旁的酒企圖將自己灌醉。”
“當然了,有我在,他自然沒喝成,緊接著,他又接了個電話,眼神那叫一個嚇人,開口就跟我說讓我跟他去搶婚。”
“我一問,還是搶你的婚!老天,你們當時可使死對頭的關系,我當時下巴都要震驚的合不上了好嗎?”說到這句的時候,阮於寒覺得自己的語氣都和當時學了個十成十的像。
即便過了那麼多年,眼下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很震驚。
“然後,我打聽到你婚禮舉辦的地點,我倆開車狂飆,哈哈,你大概不知道,我開著車,蔣延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竟然開始收拾起自己來了。”
半個小時的車程,足夠他將自己拾到的人模人樣。
“說來也巧,就像是電視劇裡那樣的危急時刻,我們進去,就看到沈淩柯要為你帶上婚戒,就像刀下留人一樣,蔣延蹭的一下就跑過去抓住你的手。”
“而我則負責攔住賓客,你都不知道,雙方父母當時看到我們什麼眼神,哦對了,當時太吵我什麼都聽不到,眼睜睜看著你們兩個逃走我才放棄抵抗,不過,我看著當時你們兩個含情脈脈的場景,不會早就情投意合了吧,嘖嘖嘖,就因為這件事,我父母還打了我一頓。”
提到最後,阮於寒覺的自己的屁股又疼了起來,好好好,他要靠著這件事拿捏他們兩個一輩子。
“後來我就不知道嘍,蔣延這個嘴硬的一句話也不肯跟我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使喚我倒是勤快的很。”
講了一通,有些口幹舌燥的阮於寒將眼前的水一飲而盡,忽然有些惆悵起來,他再次感嘆,“真是想不到啊,你們兩個在一起都五年了。”
剩下的阮於寒不清楚,但段瑜腦海裡卻已經編製出了一條時間線。
後來,自然是蔣延又去段家,段父鬆口。
至於那份協議,或許就是那時候簽署的了。
“這下滿意了?”蔣延看著發呆的段瑜,用無名指勾了勾他的指尖。
見他沒說話,又繼續道:“時間不早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