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瘋了。”段瑜診斷出結果,“沈淩柯,你應該知道,我從來就沒有喜歡過你,你就算將我帶出國,你就絕對能保證藏住我一輩子?”
說是莊園,倒不如說是另類的囚禁,他知道現在的沈家大部分資産都在國外,與國內少有接壤,那就代表一但出國,他對沈淩柯的實力一概不知。
段瑜氣的想笑,他堂堂段家少爺有一天竟然也有當金絲雀的風險。
“我知道藏不住你,我也不會藏,我只是不甘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和你繼續待在一起,一個月的時間你連個電話都沒有打過我,我偶爾會去段家的門口遠遠望著你,腦子就像是中了邪一樣,幻想在你身邊的人是我。”
“蔣延從我身邊可以帶走你,難道我就不行嗎?”哪怕只有五天,十天,一個月,萬一,萬一會有轉機呢?
段瑜笑死了,尤其是在得知了這五年的事情就更絕的可笑了。
“沈淩柯,你憑什麼覺得你能和蔣延比。”段瑜轉動了下僵硬的脖子,視線恰好和窗外泛起魚肚白的光亮撞見,他眼神閃了一下,似有一抹亮光閃過。
“你當年做了什麼你自己清楚,和終光見面,難道他沒和你說我調查過當年跳樓的事嗎?”段瑜看向他,再見到沈淩柯身體僵了一瞬後,心裡更涼了,也更加篤定了心中所想。
他扯了扯唇角,有些感嘆命運,“若不是你製造那場機會,我也不會被蔣延救走。”那麼一切都不會是如此戲劇性的順理成章。
歸根結底,他怎麼不算是幕後的推手呢?
“當年……”沈淩柯身形微顫,似是陷入了往事,“我只是想不讓你去做那些。”
回憶像是潮水般湧入腦海,這麼多年過去,沈淩柯依舊記得當年的場景在別墅的後花園,段瑜對他說要去赴一位高官的約,雖都沒有明說,但是他們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他怎麼可能會讓他去!
怎麼忍心眼睜睜的看著他墮落?他試著求過父母,也聯系很多認識的朋友,可最後還是沒辦法阻止這一切。
他只是逼不得已,才出此下冊,原本按照計劃,他只需要在眾人面前救下段瑜,然後讓他待在家裡避避風頭。
可偏偏的,總是錯過,沈淩柯突然發現,每一次似乎都在錯過,每一次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他做了那麼多,卻總在最後關頭和想要的擦肩而過。
腦子爆炸似的疼痛,他忍不住加大了按壓的力道,眼尾的紅血絲更加豔紅起來。
國內的一切熟悉又陌生,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他只想待在段瑜身邊,痛並快樂著,哪怕短暫擁有也好。
水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像是計時器的拍子,不停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他站起身,推開門離開前說了句,“離靠岸還早,你可以睡一會。”
門關上的那一刻,段瑜瞬間起身巡視周圍,笑死,若是睡了一覺到了國外可還得了?
視線略過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個桌子,裝潢甚至可以說是簡陋,腳下的地板不知是多少年的漆,有些邊邊角角甚至還露出了灰色的牆體。
看樣子不像是船,應該是個半大的遊艇,不過想來也是,偷渡處境,怕是也不好照耀,不知沈淩柯從哪裡認識的人。
段瑜起身走到桌角處,試圖用桌邊的稜角將繩結解開,系繩子的手法看起來很老練,是最不容易的解開的型別,看著窗外的亮光,心中的焦急漸漸升騰,也不知道蔣延發現了他沒有。
視線略過床外,他再次看見了光亮,不像是天光,反倒有些像是……快艇?!
段瑜立馬走到窗邊湊近去看,只見一點人影正快速靠近,隨著距離越來越近,臉型的輪廓也漸漸顯現出來。
是蔣延!
段瑜瞳孔下意識的放大,想要拍打窗戶示意,可手被綁著,於是他想也不想的拿著頭砸向窗戶。
嘶,真他孃的疼。
段瑜只砸了一下,便齜牙咧嘴的停住,立馬放棄了這樣看起來並無效率的方法,他想蔣延一定會想辦法來到床上。
安靜了幾息,段瑜猛地踹向房門,“開門,我要上廁所!”
聯系踹了幾下,門才緩緩推開,沈淩柯還穿著那件濕透的襯衫,臉上的鼻血已經消失不見,他推開門,將段瑜帶了出來。
段瑜看著窄小的走廊,和自己猜想的不錯,這個遊艇看起倆果然並不太大。
他老實的跟在身後,也懶得和沈淩柯多說廢話,只是盡可能觀察周圍的擺設或者玻璃判斷蔣延出現的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