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炎教會他們舞蹈揮刀的精髓後,大家便開始注重姿勢步伐,練習如何揮刀。
中場休息時,皿燃鬼鬼祟祟地把路炎拉到一處,似乎是有要事,想要單獨跟他聊聊。
路炎:“怎麼了,是有哪個姿勢不清楚,要我再示範一遍?”
皿燃嚴肅道:“不是,有個事情令人疑惑,我想先告訴你,給你有個心理準備。”
路炎:“什麼事情這麼嚴肅啊,搞得神神秘秘的。”
皿燃:“我們被跟蹤了。”
路炎:“跟蹤?什麼時候的事?”
皿燃:“其實在我們離開劍羽閣之時,我已經察覺到此事,好像有一幫人在一路尾隨跟蹤我們,只是當時資訊量不多,所以我不敢確定。這些天我們從劍羽閣到域修宮,再到東南城各處,我敢確定跟蹤者大約有八人左右,而且他們始終保持在三百二十米外的距離,一路跟隨在後。”
路炎:“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啊。”
皿燃:“我這不是怕大家擔心嘛。”
路炎:“那你現在又說了?”
皿燃:“因為我發現了一個更離奇的事,除了一路跟蹤我們的那一夥人,昨日不知為何又多了另一個跟蹤我們的。這另一方只有一個人,而且這人一直保持在距離我們兩百米左右的範圍,跟蹤技巧較為業餘,不像是同一夥的人。”
路炎:“一個從劍羽閣開始跟蹤,一個從東南城開始跟蹤,而且距離不同。誒不對啊,你的偵察極限範圍不是在三百米以內嗎?”
皿燃:“這是最近修煉大成的成果,我的偵察範圍極限早已擴大到三百五十米以外,所以才發現有人跟蹤我們。”
路炎:“這些人一路跟蹤了這麼久,卻沒有出來襲擊我們,說明他們是在監視。那些刻意保持在距離我們三百二十米的那一夥人,很有可能是知道你的偵察能力在三百米內,所以才刻意避開我們的視線。除了我們幾個,有劍羽閣的人知道你的偵察範圍極限嗎?”
皿燃:“除了我們幾個和花叔叔,應該沒了吧。”
花影棠是偵察護衛統帥,此時路炎想起之前出任務掉進必殺泥沼之時,也有護衛軍出手相救,猜測道:“護衛軍?我想這跟蹤可能不只是從劍羽閣開始。你可記得,先前我們掉進泥沼出來之時,附近也有一堆被殺害的護衛軍。現在想來,在那麼偏僻的荒郊野外,怎麼可能碰巧會有護衛軍經過呢。我懷疑這是花叔叔派來的人,只有他們知道你的能力,所以一直在暗中觀察,保護我們。但這另一個突然出現的,明顯不熟悉我們,還是提防一下更為妥當。”
皿燃突破偵察極限後,察覺有人跟蹤,本是對朝廷不利。
好在路炎分析,猜測這只是花影棠的一番好意,沒有發現花影棠派人跟蹤在他們背後的陰謀,其實是不想讓他們三人的身份暴露。
可是這另一個獨狼,不知何時開始跟蹤他們,或許會成為另一個變數。
六人在奕瑜長仁家練了一天的舞學,刀法比之前感覺力量更精純,動作更利落,效果顯著。
晚上用完晚膳後,他們又繼續練刀,練到三更半夜,如入無人之境。
結束後,大家體力虛脫,想喝口水補充水份。然而備給他們的茶水已經喝完了,這個時候府上的下人早已回房休息,他們便自行跑到後院水井,取點井水解渴。
奕瑜家後院除了早晨下人打井水,本就沒人會經過。後院後方是一條荒廢的暗巷,所以半夜時分漆黑一片,陰風陣陣,十分恐怖,讓人一刻都不想多待。
他們本想取完水後立刻回屋,結果偏偏在他們轉身起步的那一刻,後院沒人會經過的後巷後門,竟然傳來了一陣陣瘮人的敲門聲!
叩叩叩~嗚嗚~叩叩~嗚嗚~叩~的聲音,中間還參雜了淒涼的哭聲。
除了路炎和奕瑜長仁以外,其他人全嚇得驚慌失措,躲在柱子後方瑟瑟發抖。
金宣廷:“這半夜三更的,不會真有那些東西吧。”
皿燃:“阿炎、長仁兄,你們還站在那作甚,趕緊跑啊。”
路炎:“這不大對勁,敲門聲只敲了一會兒,不像是惡作劇。”
奕瑜長仁作為家主,雖然也有點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去把門開啟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