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鴉雀無聲。
拒絕什麼?
拒絕收下日進斗金的龐大公司,拒絕擔任喬氏的族長?
臥槽,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餡餅砸他頭上他居然不要?他拒絕?好多人都搶著要好伐,他居然還拒絕,簡直就是……這人瘋了吧?
喬厲鴻的話,如同擊入水中的石子,震驚得所有人同時目瞪口呆,反應不能。就連老董事長的表情都徹底空白了,他花了好長的時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你說什麼?”
“爺爺,你別再鬧了行不行?”喬厲鴻從地上站起來,嘆了口氣,“有什麼話我們回醫院再聊好嗎,你身體受不了的,我送你回去吧。”他對保安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驅散人群,“都散了吧。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吧,你們一大群人圍在這裡,就沒有正事可幹了嗎?”
他一身狼藉,西裝也皺巴巴的一道道印記,斑斑點點都是灰,還有破洞,但奇怪的是,在他臉上看不見半分羞赧懊惱。他的表情還是那樣平靜,尤其當他一點點站起來的時候,讓人不由自主仰起頭來,仿若一座巋然不動的山,那樣的穩定,那樣的高大,即使什麼都不用說,也讓公司的員工好像吃了定神針似得。
人群漸漸散去,就在此時,老董事長似乎終於反應過來,伸手顫抖著指住喬厲鴻,想罵,但喉嚨卻似乎被痰堵住,倏地兩眼一翻白,身後的人臉色刷得就變了。
“爺爺!”喬厲鴻失聲大叫。
身後呼啦圍上去一群人搶救,結果讓暴脾氣的老頭兒一頓痛打,“滾開!我還沒死呢!”老頭兒將手中的龍頭柺杖晃得虎虎生風。
影片到此結束。
那頭花白的頭髮,晃得邢闖東忍不住笑了。
“真是一場鬧劇。”他搖頭笑道,“這家人該不會是自導自演的吧?”
“哎?”蕭姐眨了眨眼睛,迷茫的轉過頭來,“怎麼說?”
邢闖東說:“遙控器給我。”
蕭姐左右摸了摸,最後在沙發縫隙裡,發現了黑色的塑膠殼:“什麼時候掉進去的?”他笑著伸手,邢闖東姿勢不變懶洋洋地半躺著,蕭姐伸手下去的時候,曖昧地擦著邢闖東的腰滑下,手伸進他褲子,邢闖東的屁股剛好坐在他手上。
邢闖東眼神一深,把蕭姐的手給抓了出來。
“有什麼關係嘛,反正這裡又沒別人。”蕭姐從沙發扶手上滑下去,坐在邢闖東腿上,勾著他的脖子說,“你最近都沒怎麼做,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嗎?”
邢闖東不置可否地接過遙控器,按了幾下,跳到經濟頻道,看了起來。
新聞主持人正在一張v字形的k線圖前作分析,教學用的小棍子順著左邊向下的線條,說:“前段時間鼎盛集團傳出分體解散的訊息後,公司股票遭到散戶的集體拋售,大家對公司的前進都十分擔憂。但是近日從公司內部流傳出來的影片,卻又讓大家有些摸不著情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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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著圖形右側,逐漸向上爬升的線條說道:“大家可以看到,影片被匿名發到網上以後不到半個小時,公司股票直接漲停,大筆資金流入市場。x專家不知道您對這件事情,是什麼看法呢?”
伴隨著“撕拉”的聲響,褲子拉鍊被拉開。邢闖東低頭,蕭姐跪在地上衝他抬頭一笑。
笑得有點可憐。像一隻害怕被主人丟掉的狗。
邢闖東其實沒什麼興致,但蕭姐的眼神讓他改變了主意。他把臉扭向電視機,但手,卻用力按住了蕭姐的後腦勺,把他摁向自己。
蕭姐頓時一喜,賣力地吞吐起來。
邢闖東右手肘支在沙發扶手上,半邊臉埋在手裡,眼睛盯著新聞,但呼吸已經粗重起來。
新聞鏡頭已經轉到一個戴眼鏡的中年學者身上:“其實我們懷疑前段時間,公司股價的大幅跳水,背後是不是有人故意操縱。目的是想要降低股價,從而大量收購散股,只是持股量都沒有達到5可以公佈的程度,所以我們暫時還不知道,也許是有人一手策劃了這一鬧劇,想要擴大自己的持股份額,也許純粹只是巧合。”
主持人:“那您對鼎盛後期怎麼看呢?”
專家:“大家現在集中關注的重點,都放在了喬氏是否會分家,集團會不會解體,解體後資產如何分配的事情上。現在是一個公司一個老闆,但如果重組的話,可能會分成很多小的子公司的聯合體。我個人認為呢,如果分家,勢必對公司,甚至對整個股市,都會造成很大程度的影響。但這是短時間的影響,其實按照我個人的理解呢,分家也不能說完全就是一件壞事。去其糟粕,存其精華嘛。鼎盛發展至今幾十年了,公司臃腫龐大,有一些部門啊,其實完全就是在拖公司的後腿,如果沒有母公司的經濟支援,早就應該破產了。我覺得呢,如果能夠藉機把這些拖後腿的結構,乾脆利落地切掉的話,那從長遠的角度來看,勢必是件好事。但老董事長這麼強勢,我看分家的事情,呵呵,很難說啊……”
邢闖□□然把音量調到最大,遙控器隨意扔在地上,粗魯地揪住蕭姐的頭髮把他從地上抓起來。蕭姐看出了他眼底翻滾的濃烈慾望,得意地笑了一下,把褲子脫了轉過身去。
等一切都結束後,蕭姐容光煥發地扭著胯去洗澡,一路引來無數男人色眯眯的眼睛,蕭姐招搖得像只開屏的孔雀,有人朝他飛吻他也會笑著接住,這個時候的他總是心情格外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