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我身旁的廢掉的符文已經一大推了,後背的衣衫已經被汗水溼透了,額頭上也是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流下,不過我根本顧不得擦拭,精力高度集中持續著。
當那一沓空白的符紙全部畫完之後,看著成功的那幾張符籙,我長舒了一口氣,大腦一陣暈眩,眼前金星亂閃,整個人跟一灘爛泥似的癱在了椅子上。
心神消耗太大了,腦袋有種快要炸開的感覺,不過看著桌上的那幾張符籙,我心中也是一陣激動。運氣不錯,竟然能畫成功好幾張,比我預期的要好很多。
而正當我要將桌上那幾張符籙收起來的時候,一隻手突然從我的身後伸了過來,直接抓住了桌上的幾張符籙。
我愣了一下,本能的伸出手去搶。
開什麼玩笑,這可是我耗費了這麼久才……
哎?這誰的手?
我急忙轉頭,看到陸影正站在我的身後,手中拿著我剛完成的那幾張符籙,看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
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乾笑道:“回來啦!”
這傢伙是什麼時候來到我的身後的?他拿我的符籙幹什麼?
陸影沒有理會我,看了看手中的符籙,又看了看我,眼神愈加古怪。
我被他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全身緊繃,緩緩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有點想與他拉開點距離的衝動。
正當我緊張的時候,陸影突然笑了,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但是被我清晰的捕捉到了。
這傢伙從我們認識這段時間以來,我就沒有看他笑過,可是現在他竟然笑了,很突兀的笑容。
他將手中的符籙遞給我,聲音很溫和的說道:“我明白了,怪不得他會讓我放過你,原來是這樣!”
我呆呆的接過他手中的符籙,有點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不過我隱隱感覺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應該就是苗春了。
“他現在在哪?”我忍不住脫口問道。
他搖搖頭,說道:“以後你們會見面的,我不能說,你心中的疑問還是等到見到他的時候再問吧!”
說著,陸影直接爬上了他的床鋪,矇頭睡了起來。
我的精神一陣恍惚,本來就熬了一夜,加上又耗費了很大的心神畫這些符籙,也有點快撐不住了,搖搖晃晃的爬上床,腦袋一歪就睡著了,實在太累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是被床邊的手機鈴聲吵醒的,手機上時間顯示已經是下午五點了,而那鈴聲是劉萍打來的電話。
我睡眼惺忪的迷迷糊糊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劉萍說已經查清了那個城中村老人的底細,現在她就在校門外等著我。
我頓時來了精神,翻身起床,看了一眼陸影那已經空空的床鋪,拿好早上畫的那些符籙就匆匆走出了宿舍門。
前往校門的路上,一路上遇到不少的男生女生,基本上都在討論昨天郭婷婷跳樓和那同宿舍三個女生身死的事情,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件事很古怪,不過校方和警方都封鎖了這個訊息,那些學生只能暗地裡猜測,什麼虧心事做多了厲鬼前來索命了這種版本的流言是最多的。
據說郭婷婷她們那間宿舍現在已經封鎖了,甚至有不少學生都說那間宿舍不吉利,有髒東西什麼的,反正傳的都挺邪乎的。
我也懶得理會這些流言,快步跑到校門口,劉萍在校門口不遠處等著我,她的手中還拿著一份類似檔案袋的東西。
當我走到劉萍身邊之時,她直接將那份檔案袋交給了我,精神仍舊有些萎靡的說道:“喏,你要的東西都在這裡了,很詳細,包括他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都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