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又是半夜回來的!”崔桐看著我,沒好氣的說道:“神不知鬼不覺的,要不是已經習慣了,一睜開眼看到空床鋪上躺著一個人,我還以為見鬼了呢!趕緊起啦,刷牙洗臉出去吃飯,今天有大課!”
我迷迷糊糊的爬了起來。回了回神,腦袋清醒了一點之後,有點迷惑的看了一眼朱晨卓那空了的床鋪,問道:“小豬仔跑哪去了?”
那貨經常叫我小燁子,搞得跟喊小太監似的,反對無效之後,他的外號自然而然的也從我這裡應運而生了。
“別提了,跟你們一樣,請假了!”崔桐疊著自己的被子,沒好氣的嘟囔著,說道:“我都服了你們了,一個個的三天兩頭請假,別的宿舍每天晚上的時候打牌的打牌,打遊戲的打遊戲,要不然就是吹牛侃大山,一個個熱鬧的不要不要的。咱們宿舍倒好,從白天到晚上都安靜的要死,前段時間還有朱晨卓陪著。現在他也請假了,剩下我自己晚上在宿舍獨守空房,有時候感覺挺淒涼的嗎,甚至有種無語淚兩行的感覺……”
說著,他還用一種哀怨的眼神看著我,有種深閨怨婦得不到滋潤的哀怨之感。
我哆嗦了一下,直接拿著枕頭扔了過去,砸在他的頭上,笑罵說道:“以後少跟小豬仔一起瞎混,時間長了估計都能把你帶溝裡去,你要是被他掰彎了的話,我第一個把你倆都掃地出門……”
“你捨得嗎?”崔桐衝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可憐狀,很賤。
“滾你大爺的!”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穿上衣服,跳下床,走進衛生間。
洗漱完畢之後,跟崔桐一起出門吃早點。我有點好奇的問道:“小豬仔請假幾天?幹什麼去了?”
“不知道!”崔桐搖搖頭,說道:“好像是家裡出了點什麼事,昨天下午走的,挺急的!具體什麼事他也沒說,等到中午的時候打電話問問吧!”
吃了早飯之後,和崔桐一起到了我們經營管理系那梯形教室不遠處的大教室,能容納好幾百人的大型教室,今天是大課,聽課的人不少,還有一些其他系的學生教師跑來聽課,講課的仍然是我們系的那位老教授。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坐在大教室裡我聽得暈頭轉向的。沒辦法,之前課程落下不少,聽得半懂半不懂,這學期的學分肯定沒啥指望了。
到了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崔桐給朱晨卓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沒人接。
“不會出了什麼事吧?”崔桐有點擔心的說道。
我吃著飯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看電視看多了吧!別整天瞎想,他只是回家一趟,又不是被人綁架什麼的,能出什麼事?或許是正在忙沒有聽到呢!”
崔桐訕訕一笑,說道:“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要不然也不會……哎,你幹嘛去?”
我一手端起餐盤一手對崔桐比劃一根中指。嫌棄的說道:“早就看出你倆有姦情了,還關心則亂?別噁心我了,我不認識你!”
說著,我直接走到另外一邊的餐桌,繼續吃飯。
崔桐端著餐盤跑過來,坐到我的對面,低聲說道:“我前段時間聽朱晨卓說他家裡給他安排了一門婚事,說過段時間就訂婚,等他畢業了就結婚。他有點不願意,說自己還沒玩夠,不想這麼早就被人管著,你說他這次回去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啊?”
“他倒是什麼都跟你說!”我扒拉著餐盤中的米飯,嘟囔著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咱們不必操這份閒心的!”
崔桐對我伸了一根中指,鄙夷的說道:“這句話有種等那傢伙回來當著他的面說啊!一百六七十斤的大肉堆妥妥的讓你知道什麼叫泰山壓頂!”
“行啦,別扯了!”我沒好氣的說道:“等到晚上再打個電話問問,就算是忙,也不可能連天加夜的忙啊!”
崔桐不再說什麼了,吃完午飯之後,我們就回宿舍午休去了。
整個下午,朱晨卓也沒有回電話,快到晚上的時候,我準備去酒吧了。
畢竟放心不下凌芊芊和苗春,想到那裡打聽一下情況。
可是還沒等我出宿舍。我的電話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朱晨卓的。
“這混蛋,哥們一天給他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接,現在卻主動給你打電話了,等他回來跟他絕交!”我身旁的崔桐瞥了一眼我的手機後,憤憤的說道。
我沒有理會他,按下了接聽鍵,還沒等我開口,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朱晨卓那焦急的聲音。
“張燁,你現在在哪?能不能來我家一趟?”朱晨卓聲音很急促。
“我現在在宿舍,怎麼回事?”我感覺到朱晨卓似乎是碰到什麼麻煩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著打我的電話了。
朱晨卓壓低了聲音,好似怕被什麼人聽到,焦急的說道:“我爸好像是中邪了,變得很古怪,我知道你有本事,算兄弟求你了……”
“你家在哪?我馬上過去!”我直接乾脆的打斷他的話。
他說出地址之後,我結束通話電話就匆匆離開宿舍,崔桐緊跟著我一起。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崔桐有點擔心的問道。
“暫時還不知道,等到了地方再說!”我簡單的回應了一下。
普通人所說的中邪可以概括很多東西,鬼上身什麼的在普通人看來都是中邪的症狀,朱晨卓打電話的語氣很焦急急促,我也不知道他父親究竟是怎麼,只能到地方看了。
在校外攔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跟司機說出了朱晨卓家裡的住址,然後我有點好奇的看向崔桐,問道:“朱晨卓家裡是做什麼生意的?”
朱晨卓給我說的這地址在杭城也是很出名的別墅區,比陳湘雪家只是稍微次一點而已,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段。我知道朱晨卓是富二代,但是沒想到他家能富到這種程度。
“嗯,他家是做地產生意的!”崔桐皺了一下眉頭,好似在回憶什麼,有點遲疑的說道:“在杭城除了恒大地產這個龍頭之外,好像就數他家的地產公司最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