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總，是我的錯，我下次一定不會這樣了，看在我當了你這麼多年助理的份上，你原諒我這一次吧。”吳湧依舊跪在地上，他的眼淚和鼻涕已經混成一團。

程祁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撥通了一個電話，很快就有保安把吳湧架了出去。

門外秘書處的人只聽到吳湧悽慘的喊聲，但卻沒有一個敢抬頭的。

程意開車回楓苑洗澡換了身衣服才去的梁家。

路上他接到鄭越的電話，說錢羅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了，孫靈兒也告了他。

程意輕輕“嗯”了一聲，鄭越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

直到兩週後，錢羅因精神病被關進精神病院，他才明白，程意就沒打算放過他。

比起監獄，把一個正常人關進精神病院才是對他最大的折磨。

——

輕雨已經有兩週沒有錄製節目了，她藉著快下班的時間從電視臺後門繞了進去。

剛到樓上，迎面碰到廖煬。

廖煬沒想到她回來，有些驚訝，慌忙走到窗邊看向樓下，“你怎麼來了，沒事吧？”

說著打量了一下輕雨。

“沒事，我從後門來的。”輕雨皺了皺眉，看向不遠處的演播廳，“裡面在彩排？”

廖煬眼神複雜的看向她，“你那個黃金節目，臺長說不能剛開播就停播，讓孫姝柔主持了。”

輕雨眉頭皺的更深了。

“等你回來，還是你的。”其實廖煬也不敢打包票，他雖然是電視臺一哥，但真正做抉擇的還是臺長。

“我去找臺長。”輕雨直奔臺長辦公室，廖煬趕忙跟上她。

王臺正在打電話，看到進來的是輕雨，和那邊人說了句稍等就掛了。

“輕雨來了？”

“王臺，那檔節目就給孫姝柔了？”輕雨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直奔主題。

王臺尷尬的笑了兩聲，“輕雨啊，你也知道，那檔節目我們前期宣傳投入了多少資金，不能開播就停播吧。”

輕雨深吸一口氣，“我今天來就是和你說這事的，你……”

“哦，對了。”沒等輕雨說完，王臺抹了抹自己鋥亮的頭頂，“你和廖煬的節目，也有兩週沒錄了吧。”

廖煬點點頭，“先播其他的吧，沒關係。”

“那怎麼能行，這可是我們臺的王牌節目，兩期沒錄製已經虧了很多了。”

輕雨在一旁冷眼看著，沒有說話。

“王臺，那你是什麼意思？”廖煬有些忍不住了。

“這個……”王臺笑了兩聲，“先找個人代替輕雨，等她回來，還是你們兩個。”

“我不同意！”不等輕雨開口，廖煬已經反對了。

“廖煬，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節目不能播對你也有很大的影響不是嗎？”

“王臺，你準備讓誰上呢？”輕雨悠悠的問了一句。

“孫姝柔吧，臺裡除了你就屬她能撐住場子了。”

“呵。”輕雨冷笑一聲，“王臺您對她可真好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有什麼。”

王臺一聽這話有些心虛，忽的想到此時梁華勝也不是那個受人尊崇的大導演了，沒必要再低聲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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