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祁沒有還手，任由程意打他。

“看來真的是你。”程意揉了揉自己的拳頭，滿臉嘲諷。

程祁聲音沙啞，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你不應該對我說，你應該對病房裡的爸媽說，對地下的吳婉說。”程意冷笑了兩聲，“值嗎？”

程祁搖搖頭，“不值。可是晚了。”

“我可以問你個問題嗎？”

“你說吧。”

“你為什麼一直覺得我是個威脅，我本就對公司無意，如果不是你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動手，我不會去收購股份。我在娛樂圈對你不是更好嗎？”

程祁抿了抿唇，“我嫉妒。”

“什麼？”

“她的手機桌布是你，抽屜裡都是你的海報和雜誌。我嫉妒，明明是我妻子，為什麼都是你……”

程意忍不住笑出來，“她還找我要過簽名你知道嗎？她只是單純追個星，你就讓她沒了命，程祁，那是你老婆。”

程祁閉上眼，“所以只要你不在娛樂圈，她就不會追了。”

“你不想讓我在娛樂圈，又不想讓我繼承家業，所以在爸媽去公司的路上找人制造車禍，結果沒想到吳婉也在，程祁，你是人嗎？”

“我錯了……”程祁看向程意，眼中滿是懊悔，“我錯了……”

可無論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

顏顏沒有媽媽了……

不再理會他，程意直接上了樓。

上次在墓地聽到那一句對不起後他就心有疑慮，之後專門問了程志元，他說第二天準備去轉讓股份，他老了，不想再管理這麼多了。

所以，程意基本確定，這不是意外。

程祁害怕程志元的股份落入程意手中，便提前一天製造車禍，準備好假的股權轉讓書。

只是他沒想到，吳婉也在車上。

更沒想到，吳婉會因此喪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