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杜若掛了電話看了看費淵，費淵點點頭，然後起身扣上了自己的西裝釦子，拎著自己的大衣往外走。

周演被他的人待到了城南一個廢舊的機床場裡，之所以選在那裡，是因為那裡更容易讓人心慌。

大晚上的，寒風刺骨，周演被人帶走的時候又沒穿羽絨服，現下正瑟瑟發抖的看著周圍的四個黑衣人。

“幾位大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周演因為冷，說話的聲音有些抖，同時還伴隨著牙齒上下磕碰的聲音。

“我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等老闆來了再說。”

“老闆是誰？”

“來了你就知道了。”幾個人說完各自低頭看自己的手機，也不理他。周演心說，我真是時運不濟，剛想遠走高飛，就特麼遇到這事兒了。

幾個人沉默了大概一刻鐘，工廠的大門開了。

進來了兩個人，走在前頭的是景南。

景南面相就是那種酷酷的，不說話的時候能凍死人，他穿著黑色長大衣，費淵在後面，也是一身黑，襯得他挺拔冷峻，周演一哆嗦，這是……費爺？

傳說中的費爺，親自來找他了？

“費爺。”四個黑衣人齊刷刷的站直，費淵點了個頭，景南拉過來一張椅子，費淵倒也不嫌棄，直接坐在上頭。

“周演，真是幸會。”

“……呵呵，呵呵……”周演乾笑幾聲，“您別說笑，您今天找我什麼事兒啊費爺？我好像沒爆您的料啊。”

“我也沒什麼值得你爆的。”費淵很淡然的看著他，雙手手肘放在膝蓋上，居高臨下，周演彼時正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身子，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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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大晚上的找我來……是要幹嘛啊？”

“想和你做個交易罷了。”費淵說，“周演，你發這種八卦，怎麼收費？”

“……按照影響力和八卦大小不同收費，怎麼費爺，您要……幹嘛啊？”周演慫慫的一問，費淵一聲輕笑。

“我想跟你談個合作。”費淵坐直，“如果你表現好，那麼，我也可以送你出國，順便送你一套房子，如何？”

“……真，真的？”周演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不過……若你做的不好，你也可能被送到國外去，但是是去哪兒，我就不敢保證了。”

“……”

這是在威脅他！

可週演有的選嗎？沒有，他只能聽命於費淵，不然別的不說，他把自己放在倉庫裡一晚上，自己也得凍死啊！

“那，費爺，您要爆什麼料？”

“我這個料比較大，不急。”費淵慢悠悠的站起來，看了看這個破舊的倉庫，“周演，你說這人一輩子多有意思，三qi三落過到老，是不是？”

“……是，是。”周演並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只聽費淵又慢悠悠的說了句：“從前在拉斯維加斯，你可沒少贏我的錢。”

“？！”是他！

周演瞳孔猛然放大，他好賭，去過拉斯維加斯，那時候他在賭桌上遇到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大概是頭一次玩，被他糊弄的輸了好多錢，周演還曾經沾沾自喜過，沒想到，天道好輪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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