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安怕費淵找茬,只能把電話打到他辦公室裡。
費淵的秘書杜若接的,說費淵和陳小姐出去了。喬安安心下一沉,行吧,這是跟人家未婚妻卿卿我我去了,在自己這兒受了挫,總要在其他人那裡找回來才行。
這麼一想,喬安安突然有點高興。
女人的快樂很簡單,只要知道“你這樣做是為了我”,我就很快樂。
不過這麼一看,費淵和陳熙的關係好像還真是不怎麼樣。
“喬總,需要我幫您轉到費總手機上嗎?”杜若又問。
“不用。”喬安安說,“不要打擾人家二人世界。”喬安安說完禮貌的掛了電話。其實費淵的電話她有,畢竟她有他的名片,只是從來沒打過,哪怕微信也是杜若當時幫自己加的,說“費總的要求,為了方便和您溝通專案。”
但費淵這個人,一次也沒在微信上跟自己溝透過專案,說的都是私事。
喬安安無奈搖搖頭,那正好,今天我早點下班回家陪小宇去。
到華融小區門口的時候,喬安安車對面過來一輛奧迪a8,奧迪這個品牌有“燈廠”的稱號,所有奧迪車主據說都有個不成文的默契,就是不開遠光。
所以對面的奧迪a8遠光一開,喬安安感覺自己要瞎了。
“遠光狗!”喬安安氣的大罵一聲,然後猛踩油門從這兩a8旁邊飛了過去,一個甩尾,進了小區裡。
“費爺,”奧迪a8上的景南透過前面的鏡子看了看後排的費淵,“要進去嗎?”
“不用。”費淵說,“回吧。”
“嗯。”景南點了個頭。
費淵閉上眼,想了想剛剛氣鼓鼓的喬安安,心情似乎變得輕鬆了許多。他到底還是放不下她。哪怕微信裡把人家拉黑了,可行動上還是想要過來看看。
都是自己欠下來的債吧,情債。
“費爺,”景南又說話了,“陳小姐那邊怎麼解釋?”
“……我會親自給她打個電話過去的。”費淵頓了頓,“螢火那邊的李睿,和她聯絡還頻繁麼?”
“倒也不算頻繁,反正一直沒斷過。”景南說,“您是要……”
“不。”費淵說,“我也在想。”
“嗯。”景南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其實當初您答應和陳家聯姻,我就不怎麼看好。費爺您別怪我多話,您心裡沒有陳小姐,您心裡有別人。”
“你直接說我心裡有喬安安不就得了。”費淵輕笑一聲,“跟我還裝。”
“怕您不高興。”景南笑了笑,“也沒想到您能這麼痛快的就承認。”
“這有什麼?”費淵往下坐了一點,半躺著,“但你自己知道就行。”
“明白。”景南心說,那您這陳小姐這婚可怎麼辦?是訂還是不訂?結還是不結?算了,反正是您自己的事兒,關鍵時刻需要我做什麼我去做就行了。
畢竟,說起來,費淵,或者費家,是自己的恩人。
景南其實是跟著費淵一起長大的,他和喬安安在一起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不過那還是他一直在暗處,喬安安只以為他們是關係還不錯的朋友。其實他是費淵的保鏢。
景南本是個孤兒,四歲的時候被費家收養,跟著費淵在費家別墅里長大的。
費淵對他如親兄弟,但景南知道,他不能真的跟費淵做兄弟。他要報費家的恩。
所以這些年,費淵叫他做什麼,他從不問因果。他說他便聽,他讓他做,他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