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睡到大中午才醒過來，身上的力氣已經恢復了很多，肩膀也沒有那麼疼了，如果在醫院的話，這傷至少得一兩個月才能復原到這種程度吧。

迷迷糊糊開啟房門，我發現奇怪老頭、美女老師和小杭正坐在餐桌上吃飯，小杭見了，馬上起身把我扶了過去。

坐下之後，我有些驚訝地看著美女老師，她的面色紅潤，竟然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看我吃驚的樣子，美女老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美女老師，你都好了？”我還是不太相信，這也太快了吧，昨天才奄奄一息，這一個晚上，就已經生龍活虎了？

美女老師點了點頭，小杭在一邊笑著說道：“葉哥，我一開始也像你這麼驚訝，但是啊，尹老師真的已經都好了。”

我一臉鬱悶，胳膊隱隱發疼。再看看奇怪老頭，臉色慘白，一下老了好幾歲的樣子，這人和人之間有這麼大的差距就算了，同樣是捉鬼的人，怎麼也差這麼多？

我扒了幾口飯，就放下筷子不吃了，實在是沒有胃口，我一吃飯，就會想起大黑狗把天台女鬼全部吞進肚子裡的情景。

我看著美女老師的臉，問出了我最想問的話，“美女老師，天台女鬼真的是你的姐姐嗎？”

美女老師的拿筷子的手頓了一下，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惆悵，我嘆了口氣，原本我還想問問它是怎麼死的，但見美女老師一臉悲傷，話到嘴邊又改了口。

“美女老師，不要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

美女老師臉上又恢復了笑容，點了點頭，繼續開始消滅一桌的食物。

“尹姐，那大黑狗究竟是什麼？”奇怪老頭咳了一聲，猶豫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口。

“林小子，這個不能告訴你。”美女老師看都沒有看奇怪老頭，夾了一塊肉塞進嘴裡，隨口說道。

奇怪老頭不再問，默默地吃著。

吃過中飯，美女老師就要回去了，小杭開車送她走了，我和奇怪老頭坐在沙發上，有一句每一句得聊著，我的腦袋裡裝的全是右靈離去的背影，奇怪老頭嘆了口氣，彷彿已經知道了我心不在焉的理由。

小杭回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一點多鐘了，陪著他的還有蕭燻。

奇怪老頭和小杭看了我一眼，就回房去了，把客廳留給了我和蕭燻。

我有些勉強地向蕭燻笑了笑，“你來了。”

蕭燻點了點頭，坐到我的邊上。

沉默了一會，蕭燻先開口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小杭告訴你的吧。”

蕭燻點了點頭，握住了我的手，“林葉，我真的很怕你會自暴自棄下去。”

我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放心吧，我不會自暴自棄的。”是的，我不會自暴自棄，我不能再讓我身邊關心我的人擔心我，我的命是很多人捨命救下來的，我不是為自己而活，我的命不屬於我。

“林葉，你的不自暴自棄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嗎？”蕭燻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度，“你知道嗎？你的笑真是比哭還難看，有什麼不開心的，你哭出來啊，你說出來啊，能不能不要像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在強顏歡笑，你在做樣子給我們看！”

被蕭燻這麼一說，我的心更加苦澀起來，“蕭燻，我只是想好好休息幾天。”

“休息什麼！你確定你過幾天就能忘記右靈嗎！”

聽到右靈的名字，我的心沉了一下，看來小杭真的是什麼都和蕭燻說了，沒有管我的臉色多難看，蕭燻繼續自顧自地說道：“林葉，你是男人嗎？周墨綠已經離你而去了，現在右靈又走了，你還剩下什麼！”

蕭燻的聲音有些哽咽了，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的心裡也很不好受，“蕭燻，求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