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我還有時間自己動手,就不必麻煩魔尊了。”
“弒父?”嘖嘖讚了聲,帝囙魔尊神情越發邪肆:“可真是有意思的想法。”
“這是愛,魔尊你不懂。”白昱言罷,越過他朝前頭走去:“青丘之事沒做乾淨,西陵瑾顏很快就能置身事外。”
“她是本尊的人,本尊自然知曉如何利用能發揮最大的用處。”對於他的憂慮,帝囙魔尊渾不在意。
就算青丘白葉一事她能暫時逃脫,接下來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現在整個仙界魔界都在通緝她,她就是插翅,也難逃和仙界一戰,屆時,他就不信她和君襲的關係會毀不去。
“真期待看到君襲那張扭曲的臉。”白昱由衷道,說話時,臉上帶著病態的滿足:“如果……”
“吼!”怒吼聲振聾發聵,不待帝囙魔尊反應過來,白昱就已消失在森林中。
“這就是妖王的力量?”帝囙魔尊探手,身子化作一團黑霧,轉瞬間消散。
“又是你這個宵小,又是你這個宵小……”陌生尖厲的聲音炸響,慢慢地,越來越弱,越來越弱,到最後沒了聲息。
黑霧重新凝聚,帝囙魔尊彈彈身上的血,放到唇邊舔了舔,雙眸眯成野獸般的豎瞳:“桀驁的血可真甜。”
“魔尊!”白昱再次出現在森林中,他手臂受了傷,法衣上染著血,緩緩地蔓延擴張。
“明日你不必來了,留著慢慢折磨,總有他低頭的時候。”言罷,消失在妖界。
“嘶!”
西陵瑾顏從夢中驚起,眼睛瞪得滾圓,在暗夜中微微發亮。
慌亂地起身下榻,四下尋找裝有藏書閣的玉石,卻發現玉石不知何時沒了。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西陵瑾顏垂眸,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折魂,上古妖王,神識極其強大,在三十三萬年前的三界,其神識力量無人能敵。”儒雅的聲音徐徐響起。
西陵瑾顏一怔,這才發現腹內養著的那張嘴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低頭內視,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欣賞:“不過你能不能別再窺探我想法,否則指不定我哪天就惱了,又將你給拔掉。”
“為了君襲,你不會。”
“誰說我留你是為了君襲,笑話!”不待聲落,西陵瑾顏便連忙反駁。
末了,她瞧見那嘴咧了抹笑,竟生出幾分翩翩風度:“你的心說的!”
“我告訴你,你要再敢窺探我的想法,我就……”
“你就把我拔了。”嘴咧出的笑意更濃了:“如果我不窺探你的內心,我可就沒法幫你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面色一沉,西陵瑾顏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