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曼盛琛沒聽懂。
“沒什麼,走吧。”溫暖覺得解釋了,他未必懂,牽起他的手就往寧風堂走去。
曼盛琛垂眸望著拿只柔軟無骨,嫩白的小手,此時與自己的大掌十指緊扣,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果然還是喜歡跟她牽手而行。
溫暖端著這一身行頭,用著最快的速度,到了寧風堂的正廳,也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在門口平緩了氣息,才繼續牽著男人的大手,兩人並肩走進正廳。
正廳裡的眾人還未散,此時瞧著姍姍來遲的兩人,不免生出怨恨。
平日裡請安,大家坐在一起,鬥鬥嘴什麼的,最多也就半個時辰,可今日硬生生坐了快兩個時辰,擱誰那,都會生氣。
溫暖目視前方,儘量忽視那些怨恨的目光,曼盛琛卻根本不把那些人的眼神看在眼裡。
兩人走到安太妃跟前才鬆開相牽著的手,行禮請安,“孫兒,孫媳,給祖母請安。”
“哼……”安太妃輕哼了一聲,冷聲質問溫暖:“月嬤嬤是怎麼回事?”
第一日請安就遲了兩個時辰,她讓月嬤嬤過去催促,既然還把人給打傷了。
她眼裡還有沒有自己這個祖母?
打月嬤嬤,就等於打她的臉。
“啊?”
溫暖一臉懵逼,月嬤嬤怎麼回事,她也知道啊!
“是孫兒失手打傷了月嬤嬤。”
曼盛琛不鹹不淡的解釋了一句,毫無因打傷人而愧疚,更加沒有不安,打了人就好像踩死一隻螞蟻似的。
“……”
溫暖一臉好奇的側頭看向身旁的男人,就差開口問,你什麼時候打了月嬤嬤的?
“你……”安太妃氣得想罵人,可她還真不敢當眾拂了曼盛琛的面子。
誰都知道她這孫子是個瘋子,目無中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她要是當眾拂了他面子,他指不定就敢當眾給她難堪,她還是別跟一個瘋子計較了。
轉頭看向溫暖,瞧著她震驚的模樣,她猜到她應該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她再次開口,質問她,“這都什麼時辰了?一屋子的人都等著你,國公府請安的時辰是午時的嗎?”
“……”
溫暖被罵得不敢抬頭見人,這事她確實有錯,她沒話可說,捱罵就捱罵吧,罵幾句又不會少幾塊肉。
主要是昨晚跟自己喜歡的男神,蓋棉被純聊天太過癮了,一時控制不住自己,就變成徹夜長談了。
睡得晚起得自然也晚,要不是門外聲響太大了,她估計能睡到大中午。
溫暖是心甘情願被捱罵,可曼盛琛可捨不得,她當眾被捱罵。
開口道:“祖母,都是孫兒的錯,您別說她了。”
曼盛琛這話一出,驚呆了下面坐著的一屋子女人,要知道這郡王爺向來目中無人,獨行霸道慣了。
平日裡更不會說,老老實實的來給安太妃請安,可今日他不僅來了,還幫著自己的王妃,向太妃說好話。
他郡王爺,何時這般低聲下氣的跟人說過話,哪怕那人是他的祖母,哪怕當今聖上。
先前迎接太后禮佛歸來的宮宴上,眾人都在傳,這郡王爺和溫國公府五小姐,鶼鰈情深兩人情投意合。
可眾人都不信,以為兩人是做戲給皇上看的,畢竟是皇上親筆御賜的賜婚聖旨,怎麼的也要做做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