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聽完清風的話嘴角抽了抽,這女人莫不是腦殘的吧。
虧她剛才還覺得,這整個安王府就她看得最清,原來也有拎不清的時候。
她一個敗國的棄子,被送到南曼國來和親,是沒有選擇的餘地的。
而她說不想入宮,這不是嫌棄皇上,抹皇上的臉面嗎,這整個南曼都是皇上的,更別說她一個送來和親的郡主。
再說,她既然都說想入安王府了,為何還矜持著不敢說想嫁給曼盛琛?
結果皇上一怒之下,把人指給了曼錦安,她又開始矯情的說要嫁的人是曼盛琛。
她就沒見過這麼矯情,又沒腦的人,這下面子裡子都丟光了吧。
溫暖好奇的問:“那她在安王府,應該過得很辛苦吧。”
一個異國郡主,在這異國他鄉毫無勢力不說,還不得夫君的寵愛,她能活下去也只是因為郡主這層身份了,不然一個郡主也不會,坐在正廳的最角落了。
清風搖搖頭,繼續在王妃耳邊咬耳朵,“雲月郡主在安王府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之前那些夫人看著她一個無權無勢的郡主,老王爺不寵幸不說,她為人還很囂張,很多夫人看她不順眼,就暗地裡找她麻煩。
可找過她麻煩的人,最後都莫名死了,之後就沒人敢招惹她了。
就連王妃和安太妃也都不管她,任由她在這王府裡,特殊的存在著。”
溫暖:……
溫暖終於瞭解了,女人不狠地位不穩這句話的深層含義。
真的,招惹她的人都得死,而且還不知是怎麼死的,何時死的,這才恐怖好嗎?
人都怕死啊!
更別說享受慣了榮華富貴的女人,那就更怕死了,惹不起的人就不惹吧,反正也沒礙著誰。
溫暖這麼一想,她也不想招惹這種毒蛇般陰冷的女人,因為你不知道,她何時咬你一口你都不知道。
只是有些人,只要對上了眼,那是逃也逃不掉的。
溫暖百般無聊的坐在那,好在半個時辰後,管家進來彙報,說宮裡來了一太監,讓眾人去正院前聽旨。
眾人窸窸窣窣的站起來,安太妃率領著這王府的女人,還有聞訊趕來的子嗣們,前去正院聽旨。
滿滿一院子人都跪下後,太監才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直到太監宣完旨,喊溫暖接旨她才反應過來,“永安王妃請接旨。”
“臣婦領旨。”
溫暖雙手接過明晃晃的聖旨,清風扶著她起來後,掏出一錠銀子看賞。
宣旨公公笑眯眯的回宮覆命去了,留下一群心思各異,又有些不敢置信的女人和安王府少爺小姐們。
溫暖走到安太妃跟前道:“祖母,孫媳先退下了。”
安太妃心情還不錯,揮揮手,“去吧。”
溫暖領著她的人走了,白雪珍望著那高傲背影,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有怨恨,有釋懷,可更多的是不滿。
剛公公宣旨時,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曼盛琛擇原戰王府為永安王府,六月初四喬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