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長大了,皇兄,王兄也就找各種理由不去了。
時間一長,皇祖母也就不喊了,就帶著我們這些小的,和女的去。
我們這些人也沒本事,也不敢忤逆皇祖母,只能聽之任之了。”
“那我家王爺幾歲不用去的?”溫暖又問。
“你說王兄?”曼依穎說到這,便笑了,“王兄從未去過,他自小在師門習武,也就過年回來。
回來也不去,他第一次拒絕時,父皇在場,父皇寵著他,皇祖母奈何不了。
王兄長大了,便去邊疆上陣殺敵,有了軍功。
皇祖母再次喊他時,他便說,他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無數條人命。
他這種罪惡深重的人,不配站在佛祖面前,皇祖母語塞,再次奈何不了他。”
曼依穎說的時候,語氣輕鬆,只當是羨慕。
可溫暖聽著不一樣,她心疼他的男人。
他嘴裡輕鬆說的,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無數條人命。
可那都是他以命換命,生死搏鬥而來的,要不是他們死,就是他死了。
別人或許羨慕他今時今日的榮耀,可誰知他是如何得來的。
溫暖陷入了沉思,很快一個時辰過去了,最後一個姑娘表演完了。
宮女開始上菜,置辦午膳。
溫暖朗聲道:“本妃乏了,今日宴會便到這了,接下來你們賞荷也好,遊玩也罷,隨你們喜歡。”
溫暖剛想起身走,誰知一旁一直候著的嬤嬤,拿著紙墨走來了。
“還請王妃把心儀人選寫出來,老奴一會兒交給賢王殿下。”
“……”溫暖真的服了,說得好像,她把人選寫了出來,曼盛琰就真的娶她們似的。
嬤嬤的話,讓本熱鬧的宴會瞬間靜了下來,眾人齊刷刷的看向永安王妃。
溫暖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拿起了毛筆,接過了紙張。
她第一印象便是,第一個出來表演的姑娘,吏部左侍郎府的大小姐陳涵涵。
那個有勇無謀,諷刺她不是姑娘的小姑娘。
吏部左侍郎本是護國公的人,讓她嫁進賢王府也無妨。
溫暖寫下陳涵涵後,又挑了幾個膽大好事易衝動的姑娘寫了下去。
這樣一來,如果曼盛琰真的娶了她們進門,那賢王府的後院可就熱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