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想必也很好奇我與這幾位之間有何關係,既然今日說了,那便當著眾人的面說個清楚。”
松竹沒理松老爺的阻止,對臺下又是一鞠躬,深吸一口氣,
“這位喬文柏公子是我的師兄,小七姑娘是他的妻子,而我……與喬公子的婚約在一年半前解除。”
這是這麼久以來松竹第一次談論這些事情,原本以為會非常困難,可現在開口了,反而也覺得,好像也不是那麼說不出口。
“在下自幼被送往雲蒙山學藝,這位喬文柏公子是我一師相承的師兄,青梅竹馬一同長大,三年前,我十四歲時由師傅做主與他定下婚事,當時在師父看來,師兄師妹也堪稱美事一樁。
與師兄定完親事後,我們約定各自回到家中將此事告知父母長輩,我回到松溪老家,師兄出發回塞外老家。
我滿心歡喜回到家中,父親得知此事也很高興,畢竟是師傅看過的人定下的婚事,他放心。
可是我在家中等了好幾個月,居然就此失去了師兄的音信,沒有書信、不見人影,直到兩年前,師兄突然帶著身受重傷的小七姑娘來到松溪……”
臺下松溪本地人已經根據松竹的說法理清了時間線,這才想起好像是在兩年前就見過喬文柏和那個小七,頓時有小小的議論聲傳播開來。
鳳鳴注意到,小七好像是想起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慌張和蒼白。
“問起過去一年為何不與我聯絡,師兄支支吾吾不願意解釋清楚,只說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信任他,他說有苦衷,我便信了是真的有苦衷。
師兄他告訴我,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正式向父親提親的。
但是因為小七姑娘為了救他身受重傷,所以他與我約定等到小七姑娘養好身體再向父親提親。他說小七姑娘是他的表妹,因為想看看中原風光所以隨他一起來,而不巧的是在他來我家的路上遇到了仇人,多虧是小七姑娘幫他擋過了致命的一劍。
呵,我當時多麼信任師兄啊,他說什麼我便都信了。
不止信了他的苦衷說辭,還因為感謝小七姑娘救了師兄盡心竭力的照顧她,尋醫問藥找大夫,靈芝阿膠流水一般給她進補,滿心期待這小七姑娘早日康復,師兄就可以正式向父親提親了。
小七姑娘在我家養了兩個多月,終於眼見著就要痊癒起來了,我記得前一天師兄還興高采烈的對我說再等幾天就可以向父親提了。
可是第二天,我才知道,原來這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那天,小七姑娘突然約我去花園,可是等我到的時候,卻發現她正和師兄拉拉扯扯。
直覺讓我做出了痛苦了兩年的抉擇,我在旁邊偷聽了。”
松竹說到此處苦笑一聲,很明顯所有人都猜到了,結果不好!
畢竟現在表妹變妻子,而青梅竹馬變成了前未婚妻。
“當時小七姑娘正在質問師兄,問他到底什麼時候才告訴我真相,師兄被她刺激的拂袖而走。
師兄離開後,我從花叢後走出來,下七姑娘半點沒有被撞破的尷尬,反而是好整以暇,一切不過都是她安排的好戲,而我是她的觀眾。
小七姑娘告訴我,原來她並不是師兄的表妹,而是師兄家給他安排好的妻子。
這一年來師兄不聯絡我,也並不是他說的有苦衷,而是他的家族要他作抉擇:如果要做少主,就不能娶一箇中原女子;若是他堅持要娶一箇中原女子,就不能繼承少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