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王母,九州四海典籍中的非凡存在,區區凡人,敢與天地為敵,成就一世功名。神帝隕落,隻身挑起九州四海重擔,一朝功成,退居崑崙,從此不問政事。
對於這樣的一個傳奇存在,尚未踏入崑崙境地,便在茶館先生的大多數的故事中熠熠生輝,除了崑崙王母,另外一個巾幗不讓鬚眉,也是百姓們茶餘飯後,豔羨的物件。說道這個人,還與忘川有一段剪不斷的情緣。
“世子,青離君子,你可見過?我曾聽渡船人說起過,忘川發過一次比昨日更兇的水災,便是這位青離君子以己之身重建堤壩,才阻止了有一場天地大亂。”
“那還不是她引起的災難,有什麼可歌頌的。”
“每次說起她,你總是像個鬥雞似得,既然是已經隕落的上古神只,有什麼恩怨也都該放下了。”
“我……”
兩人並排走著,經過幾家酒樓,宓如想都不想就往裡面衝。幸得修羅狠狠拽住了她,這才不讓他倆淪落到吃霸王餐的隊伍中去。宓如在凡間向來都是點石成金,便隨意瀟灑一頓,今日與修羅出來,處處受限,心裡很是不爽。兩人走了大半天,連口水都沒喝到,她憤憤不平,終不肯再走。
修羅拿她沒轍,再三勸阻不可使用靈力變換錢財,才一步三回頭地前去為宓如尋找食物。世子殿下前腳剛走,宓如就撿起地上的一塊手頭,石頭一過她的手指立馬就變成了金的。而她怎麼會知道,她點石成金,被被旁邊的一家酒樓小廝收在眼底,立馬就跑回酒樓告訴了他當家的主子。當家主子一聽,赤著眼睛前來迎接宓如這位仙姑。
她見人一來,慌忙間將石頭所變得金子恢復了原樣,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從酒樓出來的老闆諂媚模樣走到宓如跟前請她去酒樓吃飯。
“我沒錢,吃不了。”
“哪裡,哪裡,姑娘儘可去吃,不需要錢。”
“是麼?”
宓如還記得上次在福壽村酒館一事,心裡有些忌憚。老闆旁邊的小廝倒是機靈,忙著說道:“姑娘不是本地人,怕是不知道,受崑崙王母之恩,每年我家主子都會請過路的商人吃飯,所以姑娘大可不必擔憂,我主子也是一片好心吶。”
“這怎麼叫人聽著不真實呢?”
“哎喲,姑娘騙你作甚。走吧!”
眾星捧月般將宓如迎上了二樓的一間雅間。酒樓老闆好生伺候了一番,待菜上齊了,留下一個丫頭伺候著,便面面相覷地下了樓。
清蒸鱈魚,醬拌牛肉,八寶鴨外加一個清炒時蔬,一個湯,色香味俱全。餓了一天,宓如抓緊開動起來。清蒸鱈魚倒是味道不錯,入口即化,肉質鮮美,這火候與食材都是用的的極好的。宓如一邊讚歎,一邊抓緊吃著。
另外幾個菜,宓如挨個吃了個遍,又喝了一盅清酒,身體微微癱軟在椅子上,嚷著再來一壺酒,於是一旁伺候的丫頭又為宓如端來了兩壺清酒,不一會兒,壺底就幹了。待丫頭再次拿來清酒時,宓如已經趴在餐桌上,不省人事了。
酒樓老闆領著一群小廝上了雅間,故意發出些動靜來試探宓如是否還有意識。幾個人見宓如意識全無,一齊動起手先將宓如綁了,將旁邊的屏風推到一旁,其中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廝輕輕推了推牆角的一塊木頭,半面牆立即陷了進去。
眾人抬著宓如喜滋滋地進了內閣,內閣直通酒樓的後院,走下一段樓梯,小廝徑直將宓如扔在了柴房內。
半晌過去,陽光透過紗窗落在宓如的臉上,少女睡眼惺忪,正欲揉揉刺痛的雙眼,手腕處傳來一陣被轄制的痠疼。
她好一會兒才適應了陽光的直射,背對著窗戶,開始打量周圍的一切。房間不大,四周都是木柴和茅草。她集中精神,聚集靈氣,欲掙脫束縛。靈氣集中在丹田中,尚未成形便瞬間煙消雲散。
少女連續試了幾次,依舊如此。許久之後,太陽慢悠悠地落了下去,窗外顫動著些許微弱的燭光。經過兩個時辰的不懈努力,宓如依舊聚集不了靈氣,慢慢的,少女安靜下來祈求修羅能及時發現她不見,快邪惡來尋她。
等到深夜,宓如睡了一覺,聽到門吱嘎吱嘎的聲音,從夢中驚醒,就看見一個少女端著一盞油燈打量著自己。
少女很是清秀,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穿著一身粉色襦裙,連忙走到宓如的身邊蹲下來,宓如下意識往後摞了摞身子,挨著茅草停了下了,盯著粉衣少女。
“仙姑不要害怕,我是來救你的。”
說著粉衣少女先從袖口中掏出一個碧藍的盒子遞給宓如,見宓如一臉詫異地看著她,連忙害羞地,將盒子放在一旁道:“不……不好意思,我忘了你被綁起來了,我先幫你鬆綁!你再把藥吃了,今日你吃了父親的洛神丹,所以一身仙術都被封印了,不過沒事,我偷來了解語丹,你吃了,不一會兒就會恢復仙力的……”
綁住宓如的繩子許久之後才被解開,少女又繼續說道:“望仙姑莫跟爹爹計較,都怪那惹禍的道士,是他騙爹爹,只有仙人的血才能救孃親,爹爹才信了那道士的話,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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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走,你爹爹不會為難你嗎?”
“畢竟是我爹,只求仙姑,他日除妖之時,能放爹爹一馬。”
“你爹可弒神殺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