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推開了診室的門,也不關上,直接敞開。
隨手拿起幾天沒穿的白大褂,拍了拍上面的灰,直接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由於請假了幾天,桌上的書籍和檔案都有了一小層灰。
他來到窗戶邊,開啟窗戶通風,將窗簾微微拉起,不讓外面的大風將更多的灰塵捲進來。
隨後白溪擼起了衣袖,開始打掃灰塵。
一本書一本書的清理,極其細心,不留下一點灰塵。
清理完了灰塵,再一本本整齊的擺放好。
路過的護士看到診室的門終於開啟,也是笑著打趣。
“白醫生終於捨得來上班了?”
“前幾天頭有些暈,畢竟醫生也是會生病的。”
白溪隨口回答著,大概花了十多分鐘,才打掃乾淨。
隨後,他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檢視病例本,並且做些批註。
憑藉著腦海裡對於醫術的記憶,也是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在休息好了之後,就趕過來工作。
“咚咚。”
“請進。”
白溪停下筆抬起了頭,剛回來工作就有病人來了。
來人敲的是門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子,穿著黑色風衣,將身材遮得嚴嚴實實,腳上也踩著長靴。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麼讓人記得住的,那就是她戴著一頂黃色的工人帽,還有她那豐厚的大嘴唇。
白溪打量了兩下。
“五官平平,眼神卻透露著他人不具備的尖銳,還有門外兩個壯漢。”
“並不是來看病的……”
白溪的目光直接掃過了她身後,兩個穿著便衣的大漢就像是門神,將其他病人都隔得遠遠的。
女子也打量了白溪一下,黑髮黑眸,體型單薄,看起來就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瘦弱青年,白大褂穿在身上顯得很不合身。
她將黃色的工人帽摘了下來,直接放在白溪身前的桌子上。
桌子上有著一本翻開的病例本,老舊的電腦上沒有一絲灰塵,乾淨又整潔的醫學書……
她看到白溪只是看了一眼黃色的工人帽,開口說道:“我以為你會很在意黃色。”
“……”
如果是綠色可能就比較在意了。
白溪暫且把她當做了病人,神經病。
“你有什麼病?”
“我沒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