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著景明倒在了地上,揚子呆了一下,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她捂著嘴木愣愣地轉過頭來,猩紅的眼睛看住了白月,裡面仇恨的色彩讓人心驚:“都是你,蘇白月!全是因為你!你這個……”
“閉嘴!”揚子的聲音尖利得讓白月蹙起眉,她冷冷地看了揚子一眼,彎腰想要檢視景明的傷口。
就在她彎腰的瞬間,耳邊風聲突至。白月身子迅速地往旁邊一側,一隻酒瓶就險險滑過她的耳邊。白月抬頭看著還想撲過來的揚子,心頭十分不耐。
伸手一折揚子的手腕,揚子痛呼了一聲,手間下意識一鬆,酒瓶就落入了白月手裡。
“你就這麼喜歡動手?”白月朝著揚子冷笑一聲,衝著她揚起了手裡的酒瓶。揚子看著白月的表情,連忙後退幾步,神色間帶著惶恐道:“你敢……”
話音未落,就聽得“啪”地一聲,揚子的質問全都卡在了喉嚨裡。
過了好半晌,揚子才呆呆地摸了摸額頭的血跡,開始尖叫了起來。
“叫什麼叫?吵死了!”白月被搞得心情暴躁,想伸手給揚子一巴掌。在見到對方面上的血跡時,有些嫌棄地收回了手,一把將人掀開了。
她下手有分寸,也不過是讓揚子流點兒血而已。比不得揚子,竟然直接砸在了景明的後腦上。白月看著景明飛速飆出的鮮血,極快地將地毯染紅了一塊的模樣,皺著眉扯了一旁的桌布給他做了簡易的包紮。
“打120啊,愣著做什麼?”白月看向一直沉默看戲的包廂內眾人。
包廂裡安靜如雞的其他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樣的發展,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手忙腳亂地打電話叫救護車。救護車呼嘯而來,又帶著兩人朝醫院賓士而去。
其實揚子的傷口算不了什麼,只在額頭上縫了幾針。不過她到底是喝多了酒,倒是在醫院裡翻來覆去折騰得厲害。
反而是景明的傷口有些危急,流血不止,被送進了手術室。
白月守在手術室外面,看著景明的父母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就折身從一旁樓梯處繞開兩人,打算離開醫院。
倒不是說她沒有良心,雖說景明替她擋住了揚子砸過來的一個瓶子。但是一方面揚子仇視她的原因就是景明,另一方面要不是景明抱住了她,她自己也能躲得開,根本不需要對方多此一舉地站在她的身前。
較為巧合的是,景明住的醫院竟然就是蘇纖纖在的那一家。白月想起蘇纖纖,腳步微頓,繼而加快速度離開了醫院,迅速回了家。將自己的東西整理打包一番,找了間酒店入住了。
今天她已經身心俱疲,現在根本不想搭理這個世界裡的任何人。何況她用了半天耗費了大量的精力畫了一張“真言符”打入了揚子的體內,此時簡直疲倦得要死。
白月直接將手機關了機,睡了個昏天黑地。
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白月叫了餐,邊吃著東西邊開啟手機。手機上面有十來個未接電話,除了蘇纖纖打了幾個過來,還有好幾個陌生的號碼。正在她檢視時,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看著上面顯示著‘景明’兩字,白月挑了挑眉,直接結束通話了。
就景明昨天的傷勢來說,沒可能醒的這麼早,想來是別人拿了他的手機打過來的。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白月幾乎全部時間都待在酒店裡專心練武畫符。直到一個月後,白月才給早已沒電的手機充了電。手機剛開了機,頓時嗡嗡嗡響了起來。
白月正在檢視這一個月的來電和資訊,手指滑動時不小心間一下子就點到了接聽鍵,電話那頭頓時傳來一些嘈嘈切切的奇怪聲音。看著上面蘇纖纖的名字,白月衝著電話問了一句:“……蘇纖纖?”
那頭只有呼呼的風聲,白月又喊了幾聲,突地聽得那頭蘇纖纖拔高了的尖銳嗓音。
“……不要讓我打掉孩子!求你!”
“不要!”
只能聽得兩句,繼而又只剩嘈雜的聲音。
“蘇纖纖!”白月皺眉,加大了聲音喊了一句。
似乎是過了良久,那頭才響起蘇纖纖變了調子的嗓音,她帶著哭腔十分急促地道:“白、白月,救我!求你,我在南亭苑79號……啊!”
隨著蘇纖纖的尖叫,電話那頭刺啦了幾聲,就斷掉了。
白月拿著手機,有些不明白那頭髮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孩子”、“救命”之類她隱隱約約似乎也能猜到些什麼。
蘇纖纖懷孕了,現在是……被人逼著打掉孩子?
在蘇白月記憶裡,蘇纖纖這個時間應該是沒有懷孕的。不過也不排除對方當時也經歷過這些,蘇白月卻不知道罷了。可是不論先前的會面白月對蘇纖纖的感官如何,現在她都得去看看蘇纖纖。
白月打了車直奔蘇纖纖報的地址,中途到了有些荒涼的地方便下了車。觀察了周圍沒有監控之後,便循著小路一路狂奔。
蘇纖纖報的地址是一處獨立別墅,白月直接想辦法翻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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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敲了好久,門才被人從裡面拉開了一條縫,露出一個穿著黑衣男人凶神惡煞的臉來:“你……”
白月徑直伸手一推,“哐當”一聲連人帶門一起被她推開,黑衣男人被門撞了一下,連連後退好幾步,白月也跟著進了房間。
“你是誰?想要做什麼?”黑衣男人站穩身子,捂住胸口目光警惕地看著白月。與此同時,白月看清了門內還守著好幾個統一服裝的黑衣男人。這些男人個個看起來高大健壯,肌肉結實。此時全眸光銳利地盯著白月瞧。
白月正待開口,突地聽到樓上傳來一聲慘叫。